“难道他们大觉寺统的人被发现了?”
王龑乘船南下,在到达杭州之后,才终于收到了广州方面的来信。
平日稍显乖张的王龑,在看完整封只是猜测的书信后,脸色说不出的阴沉。
“公子,您说什么?”宽伯也看出了王龑的变化,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还以为是跟瓦剌有关。
“若是瓦剌反复,想绕开我们,咱们就捂粮不售,看他们也买不来如此多的粮食。”
王龑没接话,既是猜测,那就还做不得真,即使要以必然发生做准备,也应该尽量保密。
“没事,是家里的消息。”王龑随便敷衍了一句。
宽伯自然不疑有他,感同身受的说:“这大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上看去人畜无害的,心眼比黄蜂尾后针还毒。”
“嗯,还有几日到家?”王龑转移了话题。
“冬天西北风多,估摸着这段路最少也得三天了。”宽伯回道。
“行了,我有点累了,宽伯你也去休息吧。”
宽伯虽然还有些疑虑,可公子已经这么说了,也就只能带着担忧脸色出去。
等到宽伯将门关严实之后,王龑表情比刚才更吓人了。
“废物废物废物,说什么正统,这么一点事都干不好!怎么办?
若真是耿九畴已经提前做了准备,那不仅我的目的有被发现的风险,到时候一整条线都要废了,不行!绝对不行!
究竟耿九畴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如此小心,都是单线联系,没理由暴露!
难道是有人告密?那更不应该了,能干这个事的人家眷都在我手里,如何也不敢做这种事。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莫不是真的是误会,要么就是踪迹被人发现了?不、不可能!大明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王龑疯狂推理,语速已经快到他自己也听不清的地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漏洞?我明明做的这么完美。
不,不是漏洞,一定是有人,查,查出来是谁!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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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父亲?”王龑自语着陷入了沉默。
一只信鸽从船上起飞,冲破迷雾只是带着“知道了”回到广州。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的过去,王龑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土地上。
“怎么南昌也这么冷了?”即使是南方的天气,温度也偏低了,所见百姓皆是身穿棉衣。
“公子,披上裘皮吧。”宽伯带着大衣出来。
“这位公子,看你器宇不凡,定是身负大气魄大气运大成就之人啊!”
两个术士突然出现,一左一右的堵住了王龑的去路。
“什么人装神弄鬼?”宽伯这种老江湖见多了骗钱的假和尚假道士。
假和尚是送开光器物,假道士是帮人算命,人少了就会变成抢,不买也得买。
“散人李自然。”
“李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