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瀛斜睨了一眼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对方明显已经被吓破了胆,只顾逃命了。
如果真有七万大军埋伏,现在我们还能这么轻松吗?就算是蒋琬来了,也是送菜的命!”
“可侯爷!”
张义刚开口就被陈瀛一巴掌打断:“张义你再敢扰乱军心,阻挠兄弟们立功受赏,在这就免了你!
兄弟们跟我上!”
张义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瀛疯狂的向前进攻,同为副军长的刘鉴拍拍张义的肩膀,叹了口气跟着陈瀛前冲。
张义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四周将士都如同被迷了心窍一般,各个脸上都带着贪婪的表情,眼珠都瓷实的容不下别的物件,只有前方隐约的人影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头顶哗啦作响,张义下意识的昂头一看,顿时亡魂皆冒的大喊:“侯爷小心,有埋伏!”
为时已晚,就在这短短的时间,树上埋伏的数千人同时落下,手中弯刀飞舞,雪亮的刀光席卷,丝毫没有防备的明军纷纷倒地。
张义顾不得旁人,自己头顶动静已经来到
耳边,不敢犹豫,张义就地一滚,鞑子的弯刀在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了道深达数寸的伤口。
“啊!”张义大喊一声。
趁着对方刚落地还没有时间调整身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鞑子还想抵挡,双手握刀横在身前。
张义手里的长剑一磕,就将对方弯刀磕到一边,一脚踢倒了鞑子。
这回不等鞑子转身,张义直接一剑刺对方的后心窝子,只听一声闷哼,鞑子随即停止了挣扎。
解决了眼前的敌人,张义举目四望,此时树上的敌人已经全部落地,偷袭之下,只是一个照面己方就已经损失了数百将士。
张义双目血红,怒吼着冲向最近的鞑子,还没等解决这个敌人,四面八方无数喊杀声出现。
心里脆弱的新兵甚至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连眼前的鞑子似乎都看不见了。
“各级军官聚拢队伍,互为犄角抵抗敌人的攻击!你他娘楞什么呢?都把武器对准敌军!”慌乱中张义站了出来,发出了自己微弱的呐喊。
也许是这几个月的严格训练起了作用,有张义指挥,各级作战将士开始结成阵势,将整片区域的战局稳定下来。
而作为主帅的陈瀛面对来自包括天上的四个方面的埋伏,在经过了短暂的错愕之后,马上改变了策略,改攻为守。
身边的将校军官纷纷散开指挥混乱的部队,第四军以两千伤亡的惨重代价,终于在山林中稳住。
脱脱不花带着胜利者的自信出现在深处,此刻的瓦剌大汗,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陈瀛,将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打败的明军将领。
“你是何人?”脱脱不花问。
陈瀛也看到了脱脱不花,可他没有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身边是进攻猛烈的鞑子,在短兵相交的战斗中,对方体型的优势被最大化的利用,单兵素质的差距使得明军作战艰难,只能勉力坚守防线,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没有人投降逃跑,军心尚在,胜算就还有。
“等爷爷砍下你的人头,再告诉你是谁杀了你!”山林中长刀使用不便,陈瀛挥舞着一口开山刀边杀人边怒骂脱脱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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