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懒惰的村民,路上的杂物都没有人清理吗?”
可随着距离的接近,托古斯越看越觉得那些黑黑“树干”,不像是树干。
“怎么好像旁边还有人在?”托古斯越发疑惑起来。
“不好!是明军的炮阵!”托古斯终于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可为时已晚。
“开炮!”
“咚咚咚……”
连绵不断的炮响打醒了脱脱不花的美梦,一瞬间火烧营的村口就像一条口喷烈焰的巨龙,正向瓦剌大军肆意施展火器恐怖的威力。
“不好!有埋伏!”脱脱不花花容失色。
不用他提醒,所有人都看见了喷吐火舌的明国大炮,耳边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仿佛天雷滚动。
为了争夺交配权的托古斯,此时连后悔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出现,就已经被恐怖的火力摧毁。
一颗颗开花弹落在瓦剌军中,炸开的是比竹筒弹更多的石子、
铁钉。
炮弹一落地,填充物打着旋冲进人体内,将一身内脏搅得稀巴烂。
“啊!”一名瓦剌士兵捂着被打掉的耳朵向旁边夺去,可他没有看到的是,另一颗炮弹正好向他移动的方位射来。
随着一声闷响,士兵的身体跟炮弹接触,再没有惨叫声出现,人瞬间就被撞的四分五裂,原来是一颗实心铁弹!
无数相似的场景在关沟内上演,狭窄的地形不仅限制了瓦剌大军的隐蔽,还使得火炮的攻击更加集中,只要对准关沟内开炮就必有收获。
永乐帝主持的大战中,往往要再三勾引才能引来的自投罗网,在此次埋伏下轻松达成,效果还更好。
炮火声连绵不绝,仿佛末日般笼罩在每一个瓦剌士兵的心头。
至于此时的居庸关,战火已经不再局限于城门处。
陈瀛带领的第四军,凭借着手中的火铳,冲破了缺口的封锁,将阿噶巴尔济逼到了关沟里。
没了居庸关友军的阻碍,蒋琬也终于能够带着手下一枪未发的两万骑兵,开始了收割之旅。
只是短短时间,经过数轮齐射后,阿噶巴尔济被吓破了胆,带着残兵败将疯狂的朝脱脱不花离开方向冲去。
“呸,没蛋子的东西,就这点胆量还敢进犯我们大明?”陈瀛往地上吐了口老痰。
“快些跟上,郕王殿下只有步兵保护,恐会成了脱脱不花的活靶子!”蒋琬满脸担心的说。
陈瀛这才想起来,还有三万大军殿后,怪叫一声:“郕王殿下千万不敢出事啊!”
二人不敢拖延,对阿噶巴尔济边追边打,数万大军轰隆隆跟着冲了进关沟。
梁珤浑身血污的目送大军离开,居庸关守军身上就没有不带血的,也是损失惨重。
“安葬同袍遗体!”
关外的野林子里,阿剌知院眺望居庸关方向,看不出喜怒。
“丞相,毕竟大汗发了信号,我们真的连样子也不做吗?”阿布语气里充满了不解。
“你觉得他能赢?”阿剌知院反问道。
“万一……”
“没有万一,就算有,我们也会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脱脱不花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更加看重我们。”
阿剌知院说着返回营帐,只有肃杀的冬夜陪伴这两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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