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顿时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心中紧张的怦怦直跳,来到门口,一时间竟是不敢伸手将门打开。
“张掌柜,让朋友一直等在门口,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张岩终于深吸一口气,房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张岩将眼睛凑到门缝中,警惕的观察门外情况。
“行了,就我一个人,别看了。”说着打剌帖木儿一把将门推开,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打剌将军!正是紧张的时候,城门的守军恨不能生食你们血肉,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张岩责备中见门关上。
打剌帖木儿没接话,一口热茶下肚,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感叹:“你们明人就是会享受!”
“将军到底有什么事?”张岩语气有些不满。
打剌帖木儿一抬头,像是看一个笑话一般,看的张岩浑身不自在。
“张掌柜的,你我都是奴才,可别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才是。”不等张岩发作,打剌帖木儿又说,“三十万石粮食,十日之内交易。”
“十日?现在边关封闭,谁能知道何时开放?”张岩惊叫。
打剌帖木儿没理他,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便离开了。
紫禁城乾清宫
朱祁镇端坐龙椅,殿中是朱祁钰带着一众征北大将,与内阁六部大臣分列两侧,此时众将满脸净是愤愤之色。
原因就是跪在殿中的刘深和张通二人,他俩逃回京师之后,赶紧上报朱祁镇居庸失守,说六万新军战死沙场。
朱祁镇连夜召集内阁六部大臣议事,还没等制定京师保卫战2.0计划,就得到了蒋琬传来的大捷喜报。
只是这次朱祁镇没有着急处理二人,而是等到了蒋琬他们凯旋之后,才召集群臣议事。
“皇兄,此二人临阵逃脱,险些致使我军战败,不知有多少将士因为他们战死沙场,尤其是恭顺伯吴瑾帐下将士,死伤惨重!请皇兄明鉴!严惩此二人,以告慰在天英灵!”朱祁钰恨恨开口。
一时间引起蒋琬、吴瑾、陈瀛三人附议。
“冤枉啊皇上,我二人是为了向您呈报军情,方便早作准备才离开的。
当时情况再等下去,恐怕就是瓦剌大军集结京师,到时皇上安全如何保障?我们都是一心为了您啊皇上!”刘深强词夺理
“臣等绝无私心,请皇上明鉴!”张通叩首附议。
“我命你们二人指挥火器使用,可你们擅离职守,既无军令,又无妥善安排,明明是怯战逃跑!”吴瑾几乎咬碎了牙齿,口中出现丝丝腥甜味道。
“事急从权!皇上的安危难道不如一道军令吗?”刘深梗着脑袋反驳。
“你!”吴瑾气极,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幸好被蒋琬拦住,这才没有君前失仪。
朱祁镇静静的听着双方的论辩,是非曲直早已经明了,不过是走个形式,见场面有失控迹象,朱祁镇只好开口。
“于谦,你怎么看?”
肃立左边首位的于谦抱拳行礼道:“皇上,此二人身为军中大将,战时脱逃与投敌无异,按大明律应斩首以儆效尤!”
“你!于首辅!我们跟你可无冤无仇的,何故加害于我们?”刘深已经乱了分寸。
张通则是歪倒在殿中,一股骚味弥漫,引得众臣纷纷嫌弃捂鼻。
朱祁镇点头同意:“交由三法司会审,兵部协同。朕的意见是凌迟。”声音落下朱祁镇的身影已经从龙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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