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朱祁镇点头同意,“俞鉴,你现在兼任福建道监察御史,同郭懋一起清查越利之事。”
“谢皇上,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俞鉴纳头一拜神色激动。
监察御史虽然看着只有正七品,比他这个兵部主事品级还要低上一级。
可权柄极大,在地方上就算是三司也不敢小看。
再说有了这个外派经历,对以后的升迁大有益处。
更别说其实这次主要是“探亲”,其他公事还不是主要的,这简直就是福利啊!
俞鉴匆匆而去,出宫安排出差之事了,暖阁中只剩朱祁镇和于谦,两人相对而坐,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同样思量。
“于谦啊,一年过去了,当时朕回京在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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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的约定还记得吗?”朱祁镇突然开口打破了宁静。
于谦微微抬头,目光迎上朱祁镇,坚定地点头,“陛下所说臣一刻不敢忘怀。”
“唉!朕本以为天下之病在朕,在宫中,在朝廷,却没想到,病竟已入骨啊!”朱祁镇叹了口气说道。
于谦身子僵在哪里,他也知道朱祁镇因为这次的粮荒而伤心。
岂不知南方年年大丰收,南方粮价比丰年的北方,都能比北方便宜一半有余。
也就是说按照朱祁钰给的价格,那些南直隶的大户依然有的挣。
甚至那天除了魏国公是真的掏空了自己的存粮来助拳外,其余人最多也就是肉疼肉疼,伤筋动骨都远远谈不上。
北方的这次灾情虽有天灾可主要还是人祸,以漕运转运粮草入京,成本最多不过高个一倍。
可南方的粮草不管怎么往京师运,也拉不下来京师的价格,为什么?
因为除了极个别人之外,所有官员都参与了这场狂欢。
说起来那些要在这次事件中赚钱的还是没那么让人伤心,无非就是看重利益而已。
可其余的呢?他们难道是热心肠,帮自己的同僚赚钱吗?
谁也不会冒着风险来干这种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清查田亩与人口,就是要阻止朱祁镇去将大明的情况搞清楚!
满朝文物,文为禽武为兽,谁有不是衣冠禽兽?
古代的国家,骨骼是士绅,是世族……
“皇上,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只是他们的天下。
臣也想明白了,与其说徐徐图之被他们下有对策给抵消,不如轰轰烈烈与他们战上一场。
这不是人情世故的江湖,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于谦话语铿锵震的朱祁镇都是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