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郭懋是锦衣卫指挥使,真要是死在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快,你亲自去找我二叔,他是福建都指挥同知,一定有办法。”
蒲正浩交代完之后,恶狠狠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
“刚才故意挑事的人呢?今天我不把他点了天灯,我就不姓蒲!”
“大公子,那人好像跑了!”看门狗凑上来献殷勤。
蒲正浩眼睛一眯,一巴掌把他打翻,“给我把这两条狗打死,看门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饶命啊公子!我们错了!”
……
郭懋将蒲思源带走之后,一路不敢停歇,骑马来到一处海边小院。
周边稀稀拉拉的有几户渔民,耳边除了海浪声再无其他杂音,僻静又安全。
因为没有多余马匹,蒲思源趴在马背上颠了一路,将他放下来之后,老小子已经没了人色,
脸上煞白的像个尸体。
“将蒲思源关到柴房,张松,你过来。”郭懋吩咐一声,朝着正堂走去。
张松跟着进了门,一进去就见郭懋已经将纸摊开,见状赶紧上前磨墨。
“都堂大人,这蒲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那蒲鸿志是福建都指挥同知,等他插手恐怕我们不好离开了。”张松专心研墨的同时不忘提醒郭懋。
郭懋点头,“我知道,叫他们尽快撬开蒲思源的嘴。
你跟李剑二人要尽快动身前往永宁位,有更重要的事要你们做!”
不等墨色均匀,郭懋便饱蘸墨汁,看起来很是着急。
张松闻言一惊,这事已经很紧急了,还有什么事比这蒲家的事更大的?
“都堂大人,何时这么着急?
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我们二人一走,岂不是又少几分人力?”
张松脸上写满了不愿意,明知道现在有危险,若是跑了,这让他们心里怎么能不别扭。
郭懋没理他,将书信写完之后,拿起纸张放在嘴边轻轻吹拂,等到墨迹半干便掏出一方私章盖在上面,随后卷起交给张松。
“你拿着这个到永宁卫找俞海家,兵部主事俞鉴正在他们家中,到时候将这封书信交给俞鉴,此后一些行动听从俞鉴指挥,记住了吗?”郭懋问道。
“都堂大人!可!”张松还想再挣扎。
郭懋牛眼一瞪,“我问你听明白没有!”
“属下明白!”张松一低头。
郭懋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此去不比在这轻松,你们一定要保证俞家人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可先斩后奏!”
张松猛地抬头,表情逐渐坚毅,“请都堂大人放心!我张松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快去吧,记住一定要平安回来!”郭懋道。
片刻之后张松带着李剑骑上快马,在郭懋的目送中离开了小院。
郭懋心中杀机顿显,满脸寒霜的走进了柴房中。
只见此时的蒲思源早没了刚才的老爷气势,头发散乱劈在肩上,脸上红肿,身上衣服也已经被鞭子打烂。
“怎么样?招了没有?”郭懋问道。
赤裸上身的一个锦衣卫满脸鄙夷的看着蒲思源说:“这老梆子嘴还挺硬,不过请都堂大人放心,再给属下一些功夫,一定撬开他的嘴!”
郭懋看了窗外的天色,心中没来由多了些不安,转而对属下道:“天黑之前让他开口!”
郭懋出了柴房在门外站了许久,耳边的惨叫一刻没有断过,看了看正堂内的文房用具,犹豫之后还是向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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