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兄长还病了,石都督,衙门的事就拜托给你了!”
石亨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说:“我道那天家中人来寻你,现在方知是令兄身体有恙!
亲人要紧,大人尽管回去,这里有我石亨,保证万无一失!”
蒲鸿志深深看了石亨一眼,他原来以为这位石都督坐惯了高位,人应该比较桀骜不训。
不过这些日子,尤其是今天他的表现,却让蒲鸿志心里升起了大大的问号,难道这位石都督真的是官场中罕见的好人?
“此去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日便回,多谢了!”蒲鸿志重重抱拳。
“大人慢行,若是贼人势大,记得派人求援,切不可硬碰硬!”石亨真情流露的说道。
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石亨嘴角掀起,“什么海寇?能打的一个卫所毫无招架?也就拿这话糊弄鬼了。
京城竟然出了此等大事,若不是门生故旧,恐怕我还要被蒙在鼓里,你们蒲家离完可不远了。”
石亨等蒲鸿志走远之后,独自一人来到福建都指挥使司指挥使裴远书房。
此时的指挥使大人正在书房内奋笔疾书,虽然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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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书写的稀烂,却还是乐此不疲。
嘴边常挂的一句话就是:“写字为了什么?为了静心养神!”
“裴将军,石亨求见!”
“石都督啊,快进来,来看看我的这幅字怎么样?”裴远抬起头,露出满脸的络腮胡子和一张笑脸。
“都督的笔法老道,笔力浑厚,真真得了草书的三味啊!”石亨拍了个不违心的马匹。
走进一看,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金戈铁马!倒也确有一股悍勇之气蕴含其中。
“石都督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哈哈,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能劳您石都督大驾?”裴远将手中毛笔一扔问道。
石亨轻笑一声,他知道这裴远出身寒门,是一路靠着军功走到今天的位置,外表看似粗糙,却是个内秀的主,心里明白着呢。
“将军相问不敢欺瞒,最近京城那边又出了一个大消息,不知将军可知道?”石亨反问一句。
裴远皱眉,“最近最大的消息就是金、石两位老尚书辞官了吧?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大消息的?”
石亨呵呵一笑,“将军可听说皇上在兵部大打出手,差点当场将一个主事给骟了,还……”
“还什么?”
“好像是因为大族手伸的太长了,还派了锦衣卫来咱们福建彻查此事。”石亨一直在观察裴远的表情。
他刚开口的时候,裴远的表情还是很轻松的,后来一说皇上,这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了,再到最后说派锦衣卫来了福建,裴远的惊讶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裴远克制的点了点头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你要说这个,这事我知道,可跟你今天过来有什么关系?”
石亨见状就明白,裴远应该完全不了解,只是因为上官的脸面才装出一副胸中自有乾坤的样子来。
他也不点破,顺着裴远的话说:“将军果真是每逢大事有静气,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很是担忧了一阵子。”
裴远脸一红,以笑容掩饰尴尬,“呵呵,担忧什么?我们行的正坐得直,有什么可担忧的。”
“那是,那是,不过既然是为了世家大族的事,总可能牵扯福建的官场,就怕被人牵连就不好了。
倒是蒲大人明白,这不带着人马去剿匪了,有什么事跟他可就撇的清楚喽!”
石亨这么一说,裴远果然精神一振,明白话里有话的他问道:“你不说我还真没细问,那贼寇什么来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