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之后,都只说黄瑁一家人虽然死的可惜,但幸好有侄子为他们报仇,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丧礼办了数天,比石头叔的要奢华的多,往来也都是富贵人家,渐渐地另外的声音越来越稀少,直到只留下了一个“真相”。
这期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事,那天朱祁镇一大早起床,刚跟杨采薇温存过,出来就碰见了等着他的郭懋。
朱祁镇看是有事,提起精神问怎么了,郭懋便递上来一个迷信,展开一看原来是生死。
只见上面说,曾经指证黄灏杀亲的老六,在昨夜醉酒之后,又是口吐黄灏是杀人凶手之类的言论……
“我跟你们说啊,我那天是亲眼看见的,那知府大人的侄子,就是那个黄,黄灏!
对,就是他,他闯进了知府大人家,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片人,没多长时间里面就传出来了惨叫声。
那家伙,我的一泡尿当时就吓的缩回去了!”
同坐之人便开始起哄:“你又开始说胡话了,当时见人家还说是自己胡诌的,现在就开始煞有介事了,行了老
六,你又喝多了!”
哪知老六猛地一挥手,竟嚷嚷着自己当时还进去看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那时候可没几个人在场,什么贼匪一个都没有,那些被杀得想必不过是替死鬼而已。
这么一说,虽然众人心里并没有完全相信,但见他言之凿凿的样子,总是有些嘀咕。
再往后越说越血腥,什么器官内脏都出来了,让众人听得汗毛竖起,便结束了这次的酒局。
“切!都是些鼠辈!明明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怕被灭口而已!哼!胆小鬼!嗝!”看着落荒而逃的酒友,老六撇嘴不屑。
老六在河边的酒肆喝的不成样子,走路都要走不成,独自回家,沿着河道而行的时候,竟失足落水淹死了。
朱祁镇脸上阴晴不定,“你们手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人证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这明显是被人暗害的!”
因为事发深夜,没有目击证人,朱祁镇很自然的将怀疑目光放在了黄灏身上。
哪知郭懋却解释道:“皇上,您让我们盯紧这件事,我们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这件事反复查验之后,确实没有发现有人加害的蛛丝马迹,传回来的消息只能确定,他是自己落水溺死的。”
朱祁镇说的也不算错,只是这思明府了解内情的目击者又岂止是老六一个,只不过他不识时务被盯上了而已。
锦衣卫还要保护朱祁镇,哪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一保护数量如此多的目击证人,也只能是将重心放在了监视黄灏上。
这也是朱祁镇稚嫩的地方,心肠还没有硬下来,不然大鹏展翅九万里,如何能看见地上的蝼蚁?
这之后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
老六死了之后,其他人还没有出头,倒是黄灏第一个着急了,督促府衙查办人命大案。
“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有人刻意针对我们黄家造谣,我有理由相信是李麻子的同党所为,目的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黄灏出现在府衙中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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