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厚厚的乌云盖住了整片天空,将白天化作黑夜,闪电一次又一次的划破了乌云,留下隆隆的闷雷声。
“你说什么?倭国两朝皇统都被郕王控制了?”
河南开封府,周王王府外,王龑震惊的看着宽伯。
宽伯的头发又白了不少,见少爷惊愕的表情,无奈点头,朱祁钰能做成这件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云南那边如何?咱们刚给思家送的粮草军械,可别一转眼就被朝廷给灭了!”王龑急忙追问。
宽伯露出点笑容说:“少爷放心,那思禄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听说了明军大胜的消息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进攻的更猛烈,已经重新将战线推进到云南府一线!”
“嗯?这是为何?”王龑诧异的问。
“思禄传来的原话是:有了东瀛这一个拖油瓶,朝廷的大军就得一直被托在那,整个水师几乎现在不成建制了,岂不是天载难逢的机会?”宽伯转述道。
王龑点头,“这思禄倒是能长期合作的聪明人,比那阿剌知院可强多了,鞑子还是靠不住!”
“少爷,您今天有什么进展吗?我发现最近各地的锦衣卫频繁动作,怕是不安全,咱们还是早点了解了这里的事好。
其实要老奴说,广东、广西、福建、宁夏、云南、大同都已经转了个遍了,就差一个河南,无足轻重。
这周王一脉毕竟是太宗的亲兄弟,又顺利袭职,恐怕不太好办。”宽伯劝道。
王龑看了宽伯两眼便起身向客栈走去,“有了河南,才能十拿九稳,你懂什么!”
随着主仆二人远去,门口的仆从快步走进王府大门,几个转弯来到了代周王朱子垕身前,恭敬的将门外一幕详细讲说。
“听清说什么了吗?”周王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
看那小厮摇头之后,也没多提兴趣,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坐在那自言自语道:“这人到底什么什么,怎么对皇家这么了解?还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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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隐秘,事关太祖?
不行,这事我要好好思量一番,万一是无聊的考验,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
……
正统十八年秋,河溢荥阳,千里泽国,生灵涂炭。
紫禁城中,刚刚因为东瀛大胜而喜气洋洋的氛围,被这一天灾冲刷的一点不剩。
朱祁镇紧急召集群臣文渊阁议事,已经商议了半天时间,却因为灾区面积太大,始终不能得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其重点就在赈灾粮款的拨付与转运的方式。
“曹尚书,你说的轻巧,这洪水冲垮了沙湾东堤大洪口,导致运河阻塞,漕运艰难,南粮如何能北上?”户部尚书杨善须发皆张怒问曹鼐。
曹鼐脸上明显有气,眯眼反击道:“那照你说的,走陆路?大雨给路都冲断、冲烂了!你怎么过去?”
“我们粮行已经先行起运,现在重点不只是怎么把粮食运过去,秋粮经此一灾,恐怕要大面积绝收了,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