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了这种脸面,很多东西,似乎也只能是埋藏起来,只是让人觉得表面光鲜。
这内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只能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缺点吧。
魏元夕听了魏砚的话后。
倒也不能说不喜欢,可就是觉得不太有感觉。
见她不情愿地支吾起来,魏砚也是道:“崔器不喜欢,那就之前那个吧,不过接下来,我还得再接触接触。”
魏砚话这么一说。
基本上就等于是确定了。
不过……
这种确定,接下来,必然还有条件。
然后……
魏砚便又找了个机会,把对方给叫了过来,陪他一起钓鱼。
张奴奴也没想到,太上皇竟然会喊他一起钓鱼。
关键是,还没有其他人。
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只见他心有惴惴。
不过这种心有惴惴,却不是其他人那么直接,说我不要公主。
他的心有惴惴,是对自己前途渺茫的一种担心。
他家里母亲对他挺好的,尤其是这十几年来,大魏年年丰收,在他七岁那年,他有幸被抽到成为大魏第一小学的学生。
之后……
几乎就是在家里人的庇护之下,成为了学校里不说数一数二,因为也没有统计过,但至少,应该说,还是比较靠前的人。
怎么说呢。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他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至于他家里人……
反正……
感觉差不多时候,就找一门亲事好了。
本来,都差不多快把主意打到隔壁邻居家的小红的身上,但小红跟他从小玩到大,他也一直把对方当做是自己的妹妹。
这小红,恐怕不太好。
但最终,他还是要找一个人成亲的,这么一想,好像小红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两家人都知根知底的。
只能说……
他的一切都好像被安排好了,这前二十年,也一直过得顺风顺遂,看不到什么大灾大难,在学校里读最好的书,拿名列前茅的名次,之后,自己的婚事,好像也开始被父母着手安排。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这样了。
没想到……
那天,他忽然看到了大魏长公主要招驸马,符合条件的自己去报名,咳,他怎么可能凑这种热闹,但禁不住损友多,一起碰运气,都去报名了。
结果就是他的那些损友都被刷下去了,可他却留了下来。
大概,这便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吧。
一次他自己控制自己人生的机会。
说实话,在答卷的时候,他原本想着,随便写写就算了,但后面,他又觉得,为什么不稍稍地努力一下,失败了,也没关系,如果是成功了……
那就当做是自己选择的路吧。
没想到……
此时此刻,他便坐在太上皇的身边,他的压力很大。
大魏百姓都传,太上皇是神仙,如今坐得这么近以后,他发现确实如此。虽说他不知道太上皇今年多少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太上皇的年纪一定不小。
可却能保持如此青春永驻,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当然,据说,太上皇把这叫做科学。
魏砚开着读心术,所以,他的每一个想法,魏砚都能听得到。
说实话。
魏砚觉得对方顿时很有意思。
这是一个很善于思考的年轻人。
当别人都在忙碌于前程、世俗的时候,而他,却是独自徜徉在自己的思维之海中。
魏砚便道:“你学校的老师,难道没有教你如何立志?”
如果是后世培养‘工人’的学校,魏砚觉得,那肯定没教。
但是!
大魏第一小学不仅仅只是后世的那种培养‘工人’的学校。
这时对方便道:“有,修身齐家治理天下。”
魏砚回道:“我还以为没教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退位?”
“为什么?”
他开始有点八卦。
魏砚便道:“因为当皇帝很麻烦,自己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人活一世,逍遥自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岂不美?又何必一定要去追求什么个人的名利、地位。还有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不去伤害任何人。”
“学生受教了。”
魏砚:“你愿意娶我的女儿,大魏的长公主?”
对方便有些犹豫,道:“学生不能说完全愿意。”
之后对方又补充道:“不过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对公主好,不负公主。”
魏砚:“我就把这当做是你作为男人的承诺,如果有一天,你变了,那我就把你阉了,再把你发配边疆。给你一个人生忠告,不要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驸马怎么了,我也是驸马。”
虽然现在对方可能还不太明白。
不过魏砚还是要说。就当做是打一针预防针吧。
对方也不禁有些错愕,因为他不知道魏砚为什么要这么说。
所以……
意思就是,自己真的被选为驸马了?
好像……
他都还没怎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