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影吩咐道:“这边留几个人善后,你带第一小队的人,马上跟我走!”
武绍志为难道:“大人,这个时候,除非有紧急军情,否则城门是不会开的!”
徐承影担心朱骥的安全,说道:“那就去城门口等着!”
武绍志点点头,立刻召集刘大刘二等,一行五人,趁着月色跟随徐承影向西行去。
朝阳门外,徐承影带人等候多时,终于等到城门开启,立刻冲了进去。
城门守卫看到这些人骑着马,杀气腾腾,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上前拦截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早进城……”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还没等他说完,武绍志的令牌已经怼到了脸上,看到锦衣卫三个字,城门口的守卫立刻乖乖闭上嘴。
徐承影一马当先,带人向着朱骥的宅院赶去。
这一路上,他心神不定,追查净土圣教,大部分线索都是朱骥弄来的,如果他们要动手,朱骥的处境比自己还要危险。
昨天去刺杀自己的是五名死士,也就意味着,朱骥要面对的敌人,只会多不会少!
驾!
徐承影不停地抽打着马背,从大街上疾驰而去。
朱骥住在外城西街,需要穿越大半个城区,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远远的,只见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徐承影走近一看,竟然是顺天府的差人,不由得心中一惊,赶忙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穿官服,门口的差人打眼瞧了一眼,满脸不屑道:“顺天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跟在身后的武绍志顿时愣住,这他娘的不是老子的词吗?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徐大人!”
一块锦衣卫的腰牌怼在脸上,顺天府的差人立刻变了脸色,语气恭顺道:“你们来了就太好了,听说这里住的是你们锦衣卫的大官,昨晚出事了!”
徐承影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根据他家里的丫鬟说,今天早上服侍这位大老爷起床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徐承影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武绍志赶忙从后面扶了一把,说道:“大人,你怎么样?”
徐承影身子晃了晃,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走……跟我去……去看看!”
武绍志知道两人的关系匪浅,担心徐承影有什么闪失,紧紧跟在身后。
几人径直来到卧房,只见朱骥静静躺在床上,脸色十分平和,就跟睡着了一样。
里面站着五六个差人,还有一名仵作,正在勘验现场。
武绍志亮出腰牌,这些人一看是锦衣卫来了,立刻行礼,让出一条路来。
徐承影跌跌撞撞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骥,伸手试了试鼻息,又在脖颈处探了探脉搏……
“大人……节哀!”
武绍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挤出这几个字。
徐承影突然沉下脸来,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名仵作赶忙回道:“根据现场勘验,床上这位大老爷应该是死于喘证或厥脱……”
“什么玩意?”
徐承影大为不解,喘证和厥脱是什么?
仵作便进一步解释道:“都是心脉一类的顽疾,这种病人不宜饮酒,这位大老爷昨夜饮酒过量,症结发作,而醉酒之下,他就算有不舒服,也浑然不知,没有及时就医,这才,这才……”
徐承影大致听明白了,这个仵作说朱骥有心脏病,醉酒后发病,没就及时就医而致死。
可是,为什么昨晚自己遭到刺杀,有这么巧吗?
“你如何判断他是死于心脉疾病?”
仵作立刻回道:“小的身位仵作,也略懂些医术,这位大老爷皮肤湿冷,面色苍白,口唇青紫色,眼瞳散大,而且您看他的手!”
徐承影寻声望去,只见朱骥的右手正抚在心口位置,这么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心脏病发作的人。
“你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外伤?”
仵作语气恭敬道:“小的仔细勘验过,并没有外伤。”
“那……有没有中毒?”
仵作摇摇头,道:“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徐承影急得踱来踱去,这时候,刘大带着一名丫鬟过来。
“大人,她就是发现朱指挥尸体的人。”
徐承影立即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丫鬟显然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道:“昨晚老爷回来就睡了,平日里都是卯时一刻就起来了,今天到了卯时三刻还没动静,我就来喊老爷起床,可是,可是……”
徐承影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厉声道:“昨天夜里,难道你就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吗?”
“没,没有……”
丫鬟被徐承影抓的生疼,又惊又怕,眼泪刷刷往下流。
徐承影放开他,对武绍志吩咐道:“将宅子里所有下人集中起来,一个一个问!”
“是!”
武绍志向身后一招呼,几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屋子里的顺天府差人见状,说道:“徐大人,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了记录,既然是正常死亡,还是通知家属办理后事吧,告辞!”
徐承影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指望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只能靠自己。
等顺天府的人走后,徐承影立刻吩咐道:“刘大!”
“大人,您吩咐!”
“立刻去找一名郎中过来,要熟悉心脉一类疾病的!”
“是!”
武绍志找人挨个问了话,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朱骥的妻子早逝,他也没有续弦,家里平时有两名丫鬟,两名家丁,还有一个门房,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一共就这些了。
武绍志等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付这些人,一旦说谎,马上原形毕露。
可是,问来问去,这些人确实什么也没发现。
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