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涵子的介绍山魑、山魅、山魍、山魉是因为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的蛊菌侵入尸体之后形成的一种特殊生灵,就和珍惜药材冬虫夏草一个道理。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多的魑魅魍魉,和当年杨玉科将军在这里兴建坟冢之后,宰杀了参与建造的工人和士兵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给蛊菌提供了充足的尸源。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很多地方都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给蛊菌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在机缘巧合之下,这里的山魑、山魅、山魍、山魉盛行。
夜色里,火光冲天,玉龙沧笼罩在火红之中,飞禽走兽都纷纷向村庄涌来,山魑等怪物也已经越过山谷,离我们不足千米。
村中的人持着武器,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我和涵子回到他的住处,从包裹中取出了三叔给我们的手枪,这些手枪几乎没打过,子弹十分充足。我把玩着手机的M9,扣动了下扳机,感觉力道刚好。
医生,涵子,涵子还有我人手一把M9,和四周那些落后的武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宗爷意味深长地老了我们一眼,笑而不语。只是率先扣动了手中的三八大盖,朝天鸣枪,把涌向这里的野兽给吓得停住了脚步。有枪的村民也纷纷朝天鸣枪,驱赶飞禽走兽。
枪声过后,那些动物绕开村子逃走了。只有山魑,山魅,山魍,山魉依然晃晃悠悠向村庄涌来。
小宗爷一马当先,沿着小路跑下山,离山魑很近的时候扣动了扳机,一枪打倒了一个,像小孩子哭声一样的惨叫随之划破了深山的宁静。我们也跟着小宗爷先后对着魑魅魍魉发动了进攻。
又在最前的是数量庞大却没有多少伤害的山魑,拿刀的村民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又一个的山魑。山魑个人差不多,对于拿刀的村民没有多大的威胁但是到了后面不知道是山魅,山魍还是山魉的蛊尸的时候,没有热武器的人根本不能靠近它们一点,一旦靠近就会被它们像章鱼一样的触手给牢牢地锁住,几米外都能清晰听见那些彝族村民骨骼被生生勒断的声音。山魅山魍满嘴都是像猫一样的细密牙齿,不停地撕扯着被锁住的人,血肉横飞,别提场面有多么血腥暴力。
更为可怕的是那些怪物的触手上还有一个个倒钩,一旦被抓住,钩子就会深深地陷入皮肉里面,拔出来的时候会带走一块块血淋淋冒着热气的肉……
涵子的右腿被一只山魅的触手缠住,痛得他龇牙咧嘴,朝着山魅疯狂地扣动着扳机。
“涵子坚持住。”我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冲了过去一刀子把山魅地触手给砍了下来,山魅惨叫了一声,倒退了几步,我抱着涵子退到一棵大石松下面把枪扔给了他。
“我去找医生来,你自己小心一点。”我挥着西瓜砍刀劈了一只山魑,快速地冲向牧子他们在的地方。
“昊子看到涵子没有?”靠近小宗爷他们,牧子一枪干掉一只山魅,和我背靠背,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涵子的身影后问我。
“涵子受伤了,我来找医生。”我随手砍掉了一只触手后说到。
四周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们说话都是放开了嗓子大吼才能够勉强让对方听清自己说什么。牧子说从和这些怪物打起来之后他没有看到医生,说不定医生已经挂掉了。
“医生没死,他在那儿。”小宗爷指着西边的人群说。
小宗爷我们三个在怪物的重重包围之中背靠着背,一点点向医生所在的方向前进着,医生也看到了我们,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杀出一条路朝着我们过来。
“秦昊怎么不见萧涵?”和我们汇合后医生问我。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涵子的脚被给怪物的触手弄伤了我来找你就是给他看看的……”
“小心!”我还没说完,小宗爷就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手里的砍刀飞了出去直直打在了出现在医生背后张牙舞爪的怪物触手上,那只怪物吃痛后退了几步医生方才幸免于难。不然医生也和死去的彝族村民一样,死无全尸。
医生感谢地看了一眼小宗爷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到:“真险啊!”
我和医生一马当先,鸣枪让那些怪物暂时让出了一条路我们很快就到了涵子身边,此时涵子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医生说涵子的伤口必须立马手术包扎不然有可能危及生命。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手术,我有点凌乱。涵子绝对不能再死,当年从古墓出来的八个人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不容许任何人再这么死去。
小宗爷和牧子回头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他们给活活累死的。”
“哥,用水。”涵子抓住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
涵子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至少我们在保山北部大松林里面看到的变成了三张人皮的三具蛊尸……
我大声吼到:“用水泼这群怪物。”
“那是没用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吧,交给我来吧。”一道甜美的声音从大石松后面传出来。
这个声音我们几个人并不陌生,声音的主人就是我们曾经见过的红衣女孩,那个吃人肉的小女孩。
小女孩从大石松后方出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手里依然拿着一块手骨,她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魑魅魍魉挥了挥手,那些怪物便先后向没有着火的森林里退去。山谷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剩下那些受伤的彝族村民痛苦的呻/吟。
小女孩把手里的手骨放到嘴巴里咀嚼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那些魑魅魍魉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之中。
我们把受伤的人抬到了小宗爷家的院子里,留在家里的妇女和孩子打着火把把院子照的通明,好让医生给村民们包扎伤口。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无间歇工作,所有的伤员都处理好了。涵子也已无大碍。
我们随意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小伤口,然后倒头大睡。
睡下之后我迷迷糊糊地梦见了那个小女孩子牵着小希的手,在我大学的校园里散步……而我就跟在她们的身后,但不论我怎么努力追赶,都赶不上她们。我嘶声力竭地喊小希的名字,她似乎听不见我的声音,她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到了学校墓园里,在那里我又一次地看见了自己的坟头,她们俩在我的坟前坐下,小希抚摸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