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神被刘达唤醒,大地剧烈摇晃,比强级地震还要可怕,强烈。
尸神从此前我,黑无常,无敌者小宗爷被抓的山头破土而出,它的脸上缠满树根,还有坟墓,泥土从它脸庞上唰唰掉落。
它露出一个头,庞大无比。我们在他面前就犹如一只兔子面对霸王龙那样,无比渺小。
尸神完全破土而出,站立在我们面前,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我这才发现,整个甸尾村就是建在尸神身躯上的,还有那些梯田,农田,那条小溪都是在尸神身上。村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惊恐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喊娘。也有人抓不住掉进了尸神沉睡的深坑里,摔成了肉泥。
恶毒的村民感受到恐惧。可没有人拯救他们,那个和刘达一起的黑衣人和其他几个神秘人,携带着刘达的亲人和七叔祖的家人从尸神身上飞离,远离这里。
刘达没有远去,立在我们对面,尸神身后一座山头,嘴中念念有词,想彻底唤醒尸神。
尸神眸子下垂盯上了落在一座山头上的“我”和两个黑衣人,又斜眼扫了一眼刘达,而后一个巨大的巴掌携带着碎石,树木等向我们拍了过来。那张人皮在第一时间从我身上撤走,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携夹着远离了这片土地。
阵阵掌风宛若飓风,摧残着我破烂不堪的身躯,我想一直断了线的风筝,在掌风中四处飘,是不是砸在松树,石头,地面,摔的体无完肤,包裹着的那一层厚厚的纱布也已经破烂不堪,又被新鲜的血液再一次打湿。山间,四处都有我留下的血印。
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折断,破体而出,扎破了身体皮肤,暴露在空中。
我落在了地上,身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头,三三两两,或深或浅地嵌入了皮肤,疼痛不已。
巨大的手掌向我拍过来,强劲的掌风,让我紧挨着地面,身体和那些碎石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一寸寸深入皮肉,骨骼之间,一根根断裂的肋骨穿透胸腔暴露在外。
碎石,断木满天,落下砸在我的身上。
就在那个手掌即将打到我的时候,一张带着裂缝的鬼脸面具划破长空而来,与我的脸紧紧贴合在一起,所有的疼痛瞬间消失,包裹着的纱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灿烂的血色长袍,犹如这烈日下要夺日月光辉的烈焰。
一个高达近两百米的青铜巨人踏空而来,与那个巨大的手掌硬撼一掌,两掌相接,无声无息,一股毁天灭地的暴风从它们相接之处开始肆虐,我和妖正第一瞬间就被吹出了几公里,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同时他们的交锋扬起了满天尘土,像是从沙漠席卷而来的沙尘暴,遮挡了外面的视线。
妖正与我合二而一,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但依旧感觉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和来自破烂身体的无力呻/吟。
我和他犹如断线的风筝在掌风之中飘,我知道妖正也是穷途末路,在当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重伤。
“谢谢。”我口腔破裂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勉强挤出了谢谢,但依旧破了风,发音怪异。
“是我对不起你,真不该离你而去。若不是你比一般人强悍,这样的伤,死一千回都绰绰有余了。”妖正带着虚弱和愧疚,在我脑海里说着。
就在此时,满天的尘土之中,一女子拉着一个红衣小女孩,从遥远的天边一步步走来,身上纤尘不染,纵使尘土满天,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阳光中格外显眼。
乱古大帝和红衣小女孩小希相携而来。
她们一步一幻灭,转眼之间就到了我和妖正身边,乱古伸出手拉住了如同断线风筝般的我,淡淡地说:“苦了你你了。接下来,还得去救那些村民,尸神交给我们。”
前一句是对我说的,后一句也是对妖正和我说的。
红衣小女孩看了我一眼说:“你命不久矣,安心的去,我在轮回尽头等你。”
我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同时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已经干枯了的手掌,啃了一口,咬碎了骨头,满嘴嘎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