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从中间裂开,发出淡淡的青绿色光芒,在朝阳下若隐若现。
大公鸡转过头身去,望着裂开的坟墓:“终于是要出来了么?”
我依旧揪着大公鸡的尾巴,皱着眉头问:“坟中葬着什么人?”
“一个来自遥远星际的超级人物。这里的不过是他的某一世的肉身。”说话的是一身青衣的洛玲儿,她眸子中闪烁着泪花。
她说那人就是阴阳判官白峰,曾经以一己之力打残地府,一个人征战在这片古老大地上。
“难怪我落下来的时候,双腿都在发软。”中央鬼帝周乞皱着眉,后退了几步,脸上布满了恐惧。“当年,我被他打得支离破碎,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十几位大帝,被他一个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在说话之间,坟墓完全裂开,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坟上当的青绿色的光芒一种,背对着我我们一行人。他一身血染的白衣,在微风中衣袂飘飘。他身上带着沧桑,带着忧郁,带着岁月,仿佛从亘古走到了现在。
“就是他。”大公鸡有些激动,也有些心悸,“我在坟中的岁月,他完全没有动静,只是一具不会腐烂的尸体,很普通,但却让人无比心悸,畏惧,仿佛这具尸体一旦苏醒,我就会死去一样。”
“你终于是舍得回来看一眼了。”青衣少女洛玲儿眼中噙着的泪花从脸颊上话落,滴在了鲲的后背上。“还好,终于等到你了。”
洛玲儿话语轻轻,道尽了这些年以来她的心酸。
“辛苦你了。”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的面庞上,一双狭长的蓝色眸子极其显眼。“我跟他虽然是同一个生命的承载体,拥有相同的灵魂,但我却没有觉醒,生命湮灭在了尘世中,这次醒来纯属意外,或许不久之后我便会死去。”
说完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又跳转到了另一个我身上:“感谢你们将我带回来。”
他说他之所以苏醒,是因为我在动鬼器的时候动用的力量来自地球最庞大的生命体系,远远不断的生命能量将他从死亡中唤醒。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他跟青铜娃娃白崖是同族,皆来自遥远的北斗帝国,一个奇异的生命种族。地球上有不少关于他的传说,只是鲜为人知,都流传在一群神魔之间。
“当年,为何不辞而别。为何不带我一起去?”洛玲儿擦着眼泪,问到。
“在北斗判官一族的墓园里,那两座破败的坟墓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直想再见那位等待了无尽岁月的慈父。”白峰淡淡说,没有任何表情,声音清冷,“我只是想回去见一见他,还有母亲。”
父爱如山,有太多的关怀藏在他的心间,在严厉中希望他能在乱世翱翔九天,不被世人所不屑。是对是错,只有他一直在,举世皆敌他也不离不弃。
“在北斗,你还好吗?”他仰望着北方的天穹,轻声呢喃,问候着星空中的他。他知道不会有回答,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希冀有所回复。“北斗是否还有生命存在,你是否依旧一人在战斗?”
后一句话,他是对去了北斗的自己说的。那个自己从迷茫中觉醒,留下了诸多传说,带着已经死去的他们的执着,去了北斗。
他说我们看到的,只是他曾经的一世,活了二十一年,孩子出生了,其实就是他自己出生,他就会非自然死亡,很多其他的自己会被孩子吃掉尸体,他能留下纯属意外。
他在地球上的长生极其残酷,新的自己出生伴随着上一个自己逝去……
他说北方的天空始终是他难以割舍的眷恋,带着他的生命的一部分远离了这里,走向了天空,进入茫茫寰宇之中,在北斗扎根。
“谢谢你还在。”虚无中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抬头看一眼着北斗,你或许会心安许多。”
他迷茫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是他的父亲,他说那声音他曾在判官一族的墓园中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