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眸望向曾于岁月长河中遥遥相望的女子,嘴角勾起冰冷的孤独,心海中烦死无尽波澜:“我,回来了。”
“那你可曾记得,他们是谁?”女子望着我,眼中流淌着沧桑,深邃如星河的漆黑眸子里倒映三个身影,他们一身血染,脚下是无数的尸体,手中提着连着头颅的脊椎,血,染了一地。
那是那一纪元,我不知道我是否救下了。
“老家伙,我要在万古前杀你,为小希复仇。”我抬起眸子,望向一代虚空行者,冷声道。
“你真以为你杀得了我?”他很不屑,看着我,淡淡地道。
黑暗生灵奇丕笑着,仿佛要看大戏:“师徒相残,有点意思。不过我倒是真想到那万古前看看,就是不知道你这废物是不是真有那个本事。”
曾与我在岁月长河中遥遥相望的女子,看向奇丕,嘲道:“去了,你这种货色,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纪元,不是什么货色都能活下来的。”本体声音冷冽,手中长剑龙影升腾,仿佛要脱剑而出,。
“一念,万里浮屠起;一念,万古苍茫去。”我没有搭理他们,轻笑着,一身无敌气息流转,属于灵约仙的万古无一的力量从周身散发而出,弥漫在整片天地,将自己从所在的空间维度中推离而出,踏在了更高的维度,时间,在这维度中成了实质般的存在,像一条河流一样横在我的脚下。
鲲鹏,自腿骨而起,推动着无形的时间长河。岁月缓缓流转,向着万古之前而去,那个曾经血染的岁月。
我带着几位大帝,与一堆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人,向万古之前的那个血染的纪元。
我对那一纪元,有很深的感情,是一种说不出的羁绊,仿佛是有什么遗落在了那一远古纪元。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纪元?语言无法形容,难以言表。唯有亲眼所见,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命比草贱。
死亡与黑暗肆虐在那一纪元,将纪元推向终结。
一男一女,一个自虚无中而来,一个自岁月长河而出,迎上了手提脊椎的三人,开始了无休止的战斗。
他们,要以战止战。
一男一女,携手共战着,少年青衣飘飘,少女长发舞动。
风雨飘摇的纪元,一个少年只手托起岁月,独战在血海尸山的天地间。
血海尸山的岁月,一个少女只身吞却星河,独拥着摇血漂橹的纪元。
一颗蔚蓝的星球,沉浮在那片血色的天穹里,声声低吟着,如泣如诉,穿越了万古,浸染岁月苍苍。
她,想拯救那一纪元残存的生命,让这一纪元的生命在她体内延续。
那一纪元命比草贱。
生命,宛如稻草般被收割着,无数尸体堆积满了那个纪元的天地,血,漫过亿万河山,淹没了曾经的繁华。
当年,血海淹没了亿万里的河山,白骨堆积成了山脉,填满了大陆。
跨过悠悠岁月,我带着他们自万古之后来到了万古前的纪元,一个充斥着罪与血,战与火的纪元。
血海波涛汹涌,将其间的尸体白骨冲到了大陆另一侧。
茫茫无边的大陆,一半是血海,一半是尸山。
无数带着头颅的脊椎,插在血海中,与凌乱的尸骨分离。
血色的风,肆虐着,掀起滔天巨浪,拍打着白骨河岸。
“这是那一个纪元?”秦昊的师傅,第一代虚空行者眉头紧锁,看着大地上,成片成片生命不断倒下,无数脊椎自落满洗一地,他眼中充斥恐惧,声音微颤。
看不到的敌人,屠杀着这片天地的所有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