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个中年男子进入伯爵府,这位是造纸厂的管事也是从房府带来的奴仆之一,从房府的几个奴仆都读过书,稍微锻炼几年就能够独当一面,而造纸厂的事并不复杂,房遗爱就随便委任一个忠诚度高的人做管事了。
房二走到内院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翠儿姑娘、春儿姑娘,我有急事要向伯爷禀告,麻烦通告一声。”
“呦,房二哥才出府没有几天,怎么客气起来了,说话也文绉绉的了。”翠儿是个活泼的人,便开始调笑道。
“哪里,哪里,哪有你们能跟在少爷身边好啊。”房二可不敢跟少爷身边的丫鬟套近乎,即使跟她们很熟。少爷内院的丫鬟全是少爷的女人,一个下人跟少爷的女人,不是找死吗。
“好,等着吧,我马上向少爷禀报。”翠儿说了一声就进了内院。
“少爷,造纸坊管事房二求见。”
房遗爱此时正拿着一只羊腿在嘴上撕扯着,听到翠儿的话,便放下了那只已经被啃得差不多的羊腿,秋儿很默契地拿出手绢帮房遗爱擦嘴。擦完嘴,房遗爱马上道:“哦,房二来了,他能有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翠儿闻言,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内院。
没多久,翠儿带着房二到了房遗爱面前,房二见了房遗爱很是客气,单膝跪地道:“少爷,老奴跟您请安了。”
房遗爱当即笑骂道:“你这老东西,这是干什么,出府一个月,学会跟少爷客气了。”
房二嬉皮笑脸地说:“少爷,这不是看你脸色严肃,逗逗你吗。”虽然房遗爱对府里的下人和善,经常和他们有说有笑,但是房二绝对不敢忘了下人的本分。
“说吧,一大早来找我什么事。没有重要的事看本少爷不打爆你的狗头。”最近一直练武,身体和精神都崩着,他也乐得和房二调皮几句。
“少爷,没有重要的事,我哪里敢来打扰你啊。昨天晚上有两个人接触我们的工人,想要盗取我们的秘方,工人就向我报告了,经过调查他们是长孙家的大公子身边的人,我不敢私自处理,就来少爷这里请教了。”
“哦,长孙冲的人,他想盗取我的秘方,作为老朋友怎么能让他空手而归呢?等我一下,我给你写个东西。”房遗爱微笑道。
秋儿给房遗爱递上纸笔,没一会,房遗爱就写满了整整一张纸,他把宣纸的制造方法写了下来,宣纸制造麻烦,需要三百多道工序,而且成本高昂,各种成本加起来怕是得有八九贯,制造时间也很长,一张纸的生产差不多需要一年的时间。
房遗爱把手中的纸交给了房二,记住,让那个工人把这些东西背熟了,向长孙冲要价五千贯,一分都不能少,就明天晚上交易,过时不候,另外交易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派两个护卫去保护那个工人。防止他们谋财害命。
房二连忙答应,拿着纸离开了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