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听到房遗爱的话,马上也回味过来了,道:“是老朽太过激动了,我的错,我的错。”
孔颖达道:“那么多人喜欢听你的课,为什么不多讲一会呢?”
“我本就不是这里的老师,是来学习的,一天讲四句也是因为推辞不过。否则我根本不会来授课。”房遗爱道。
“不如你也给国子学和四门学的学生们讲一讲《论语》吧。”孔颖达提议道。
孔颖达此时确实佩服房遗爱对《论语》的理解,就在刚才讲了没有多长时间,却将论语讲透彻,生动,发人深思。就连研究了《论语》一辈子的自己,都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房遗爱沉思了一会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第一条是国字监的藏书阁对我开放,我可以任意翻看里面的书。”
孔颖达舒了舒眉头,他没有想到房遗爱会提出这么简单的条件。国字监的藏书阁的权限可是在自己手里,孔颖达一声令下,房遗爱就可以随意去看了。
孔颖达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房遗爱道:“别急,听我说完,我年纪轻轻,在国字监讲课必定会遭受非议。这些孔大人能不能帮我扛下来呢?
还有每十天我可以讲一上午,不知孔大人能不能答应呢?”
孔颖达听完就有些犹豫了,没一会孔颖达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不过不能十天讲一次,就五天讲一次吧。”
房遗爱痛快地说:“好,就这样定了,明天就开始第一次的讲课吧。就在国字监的大院子里。”
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听到了房遗爱和孔颖达的谈话,在下课以后,房遗爱明天早在国字监公开讲课的消息就传开了。
几个老儒生找到了孔颖达,虽然他们的年龄不小,可是他们可不敢很孔颖达闹别扭,不说孔颖达是国字监的老大,就说他是孔家传人的地位,想搞一下几个老儒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中一个瘦小的儒生道:“祭酒大人,房遗爱小小年纪,有什么资格在国字监公开讲课,这自古以来可是只有闻名大唐的大儒才能有资格做得事啊!”
孔颖达知道这是来的第一波,后面还会有人来,他必须强硬,道:“哦,不知你们从哪里知道他没有资格讲学,只是年龄吗?难道我就如此糊涂,让一个没有学识的人去讲学?
他有没有资格,明天一听便知,好了,我还没有糊涂,我一会还要给太子殿下上课,你们就先下去吧。”
众人看自己的祭酒是铁了心了,自己等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们只是希望房遗爱有真材实料,不要让孔家传人的名声有损。
孔颖达借故躲了出去,否则他就别想消停了。
一天的时间足够一件事传遍长安了。而且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李世民道:“胡闹,房遗爱年龄小胡闹,难道孔颖达也要陪着他胡闹吗,公开讲学是房遗爱这个年龄的人能做的吗?
如果做不好恐怕会让他的才名一落千丈啊。现在恐怕某些人已经开始活动了。”
长孙皇后当然知道自己夫君的意思,同时也为自己的女婿担心,但此时也不是担心的时候,只得道:“陛下,既然孔祭酒敢让遗爱讲学,肯定是佩服了遗爱的学识,孔颖达可是一个把自己名声看得重过生命的人,不会拿名声开玩笑的。”
李世民一听,心里也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