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手把自己的所有的钱推到了桌子中间,喊道:“我这七千三百贯全部押上,大。”
房遗爱点了点头,笑道:“果然有些魄力,不过你也是慷他人之慨啊,这些钱可不是你的,你可以一次押上万贯,如果你这次输了,也不知道柳家主贵怎么想,哈哈。”
此时柳云博听到房遗爱挑拨的话,马上道:“王先生可以绝对代表我,这些钱任其支配,我绝对不过问,赌博嘛,向来就是有输有赢,无论输赢我都不会怨恨王先生的。”
王一手听到柳云博的话,虽然知道他说的话最多也就有一层是真的,可是他听在心里仍然是暖暖的。
王一手对着柳云博拱手道:“感谢柳家主的信任,柳家主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柳家主的信任的。”
接着王一手看向房遗爱,道:“好了,开色盅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房遗爱摆了摆手,令秋儿打开色盅。
色盅打开,整个万花楼的大厅都是仅仅剩下了呼吸的声音,说实话,气氛有些压抑。
在一旁的卢代济首先看到了骰子的点数,念道:“2,3,1小,哈哈,你们输了,你们输了,我们赢了。”
王一手此时好像被抽空了精神身,瘫坐在地上,要知道出道以来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不仅输了,而且仅仅几局就输了三万贯的巨款。
柳家老爷子也是向后一倒,不过旁边的人倒是机灵,及时发现了老爷子的状况,马上扶住了老爷子。
房遗爱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赢了,唉,这运气真是不错啊。”
此时王一手马上爬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了,刚才肯定是你的运气太好了,我不相信接下来你的运气还这么好,我要接着跟你赌。”
房遗爱冷冷地呵斥道:“嘿嘿,这位王先生,我相信你也是久经江湖之辈,如今你可没有赌资了,难道你想空手套白狼吗?”
王柳老爷子也是发了狠,道:“哼,不就是赌吗,这次我们柳家跟你奉陪到底,哼。王一手,你跟她好好赌,接下来所有的赌资我们柳家提供。”
此时各个家族的人看到柳家老爷子癫狂的样子,马上摇了摇头,有些不认识这位老爷子了,他们从来没想到短短几十年间把柳家带领到洛阳顶级家族的老爷子,竟然会如此地不理智。
要知道再赌下去,柳家可就要进行产业的抵押了,赢了倒是皆大欢喜,一旦输了可就真的是伤筋动骨了。有可能还会让自己的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王一手听到柳家老爷子这样说,马上来了底气,他清楚自己如果再输了,柳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让柳家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自己是绝对活不了的。
房遗爱摊了摊手,柳老爷子对着身边大儿子柳为高道:“为高,把咱家的布庄和酒楼抵押给他,我不信我们柳家一定会败。”
柳老爷子知道这次绝对不能输掉,如果这次打压不下房遗爱,自己家族的威望肯定会下一个档次,那么就会有其他家族来挑衅自己,所以这次他们柳家绝对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寸步不能让。
柳家老大柳为高看到自己父亲竟然要抵押自己家族的产业,要知道这些产业可是自己柳家一辈辈传下来的,而且产业的置办可是不容易的。对于老爷子的做法是不认同的,开始有些犹豫。
房遗爱看着这种场景,笑道:“嘿嘿,柳老爷子,我看你的家族有些不一样的,你这个家主竟然不能够一言九鼎。”
柳老爷子很清楚房遗爱是在挑拨,可是自己儿子的做的着实不好,不管一个人对于自己家主如何不满,在外面是绝对要服从自己家主的,家主代表的可是一个家族的脸面。更何况自己可是一手把柳家推向了巅峰,而且自己吩咐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他竟然都敢不听自己的了。。
柳家老爷子冷声道:“柳为高,我的话不好用了吗?”
柳为高此时脑袋已经开始冒汗了,作为老爷子的大儿子,他可是知道自己老爷子到底有多狠。在领着家族一步步向前的时候,做了多少狠事。
对于老爷子,柳为高是发自内心的惧怕的。
柳为高拿出了自己掌管的一座酒楼和一个布庄。酒楼的位置还是不错的,但是酒楼本身不值钱也就他的地皮自己建筑值一些钱,康姨估价5000贯,房遗爱知道这一座酒楼可能就少估了1000贯,在场的各大家族的人都是清楚的,柳家的人更加清楚,可是他们如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布庄估价就高了,这布庄可是包括了一些桑以及麻的种植,也就是说这个布庄是从种植到最后布的染色的一条龙的。但是因为其产量的问题,也只能估价一万五千贯。
房遗爱挥手让康姨为其搬上来整整20000贯的筹码,最后毫无意外,输得干干净净。
之后柳家老爷子又先后押了一座酿醋的作坊,陶器作坊以及五家铁匠铺。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有三千贯。
房遗爱看出家了,这似乎已经到了他们家族的极限了,毕竟是在这几十年间崛起的家族,无法和那些几百年传承的大家族相比,底蕴上还是差了一些。
经过刚才的动则上万的博弈,这三千贯似乎根本就不够用的,对方好像在使用舔油战术一般,一点点押,房遗爱也没有客气,三千贯稳稳地落入了房遗爱的手里。
房遗爱看着脸色铁青的柳家老爷子,笑道:“柳家主,不知道你怎么看,还要接着来吗,如果不赌了你们输的这些财产我可就笑纳了,你可就永远没有机会拿回去了。”
柳云博此时可是没有什么勇气赌了,一番赌博,他也知道房遗爱绝对不是凭着运气赢的,绝对是凭借着比王一手更加厉害赌术赢的。
今天他算是栽了,不能够再赌下去了,如果再赌下去,自己绝对会倾家荡产,而且剩下的产业都是自己家族赖以生存的东西,绝对不能抵押,如果输了,自己的几千族人可就没有生存的生计了。
柳云博几十年的奋斗,如今大半都进了房遗爱的腰包,他怎能甘心。
柳云博冷声道:“年轻人,你很嚣张也很优秀,可是你认为你能够接得住那么多的财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