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几人离开宾馆的路上,教练刻意与李丘泽走到一起,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小声询问。
李丘泽嘴角勾起坏笑,递给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教练无声地哈哈了一下,有种助攻成功的爽感。
没办法,这个逼必须得装啊,不然被鄙视不要紧,还会浪费人家的一片“良苦用心”。
很可能搞得对方不愉快。
而黄正彪就一直吊在席恩娜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时不时瞟向她的大腿。
“你干嘛?”席恩娜额头有些鼓包。
“小席,昨晚……”
“睡了,咋了?”
正如昨天晚上和李丘泽的谈话,如果有人问起,席恩娜会说李丘泽睡的地板,她睡的床,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看着黄正彪这副“过于关切”的表情,实在有些来气。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有一腿啊。
一个没忍住,气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黄正彪:“!!!”
陡然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痛,就是自家媳妇儿被别人睡了的感受。
关键知道情况了,他还只能干瞪眼。
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望着前面李丘泽精神抖擞的背影,眼中有股滔天的恨意。
夺我妻者,不共戴天!
人与人之间约莫是有生物场反应或者磁场现象的,具体是什么李丘泽也不懂,但是他能感受到背后有股异样,侧头瞥了一眼,刚好对上黄正彪微红的双眸。
然后又瞅了瞅旁边仿佛满头黑线的席恩娜,便大抵猜到是什么缘故了。
冲着黄正彪嘿嘿了一下。
黄正彪:“……”
奶奶能忍叔叔不能忍!
睡了老子的梦中情人,还敢在老子面前嘚瑟?
老子……老子诅咒你今天考试不过!
不不不,这太轻了。
老子诅咒你今天考试翻车!
车毁人亡!
对,这是这个。
……
考驾照的过程枯燥乏味,不提也罢,而且除了科目一是在机房里几人一起考的,后面的项目大家分开了,李丘泽顺溜过。
其他人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倒是考完之后,教练领着他们坐上面包车,停在驾考中心的停车场上,没发动,坐在驾驶座上侧着身,有点话要说。
“是这样的,刚才你们考试的过程我关注过,应该没谁能说百分之百通过吧?”
席恩娜下意识望向李丘泽。
李丘泽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别说话。
“不过好在大问题没有。一些小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我做教练这么多年,还是有点关系的。
“当然了,疏通关系肯定不能光凭一张嘴,这样一回还行,后面人家就不会鸟你了。
“我的意思是大家一人出点钱,我这边再贴点脸,活动活动,这样应该能保证大家全部通过,你们方便,我也轻松。你们看呢?”
黄正彪有些不乐意,他感觉自己考得很顺,没有不通过的道理。
席恩娜有点搞不准,她其他科目还好,哪怕是倒库移库也运气爆棚倒进去了,只是路试的时候打错了一次转向灯,不过陪车的考核员用眼神示意过,表示没事。
嗯,是个男的,也不大,二十多岁,要走了她的电话。
两名老实巴交的学生相视一望,脸上都有点苦涩。
“我同意!”
席恩娜诧异望向旁边,小声问:“你出问题了?”
“没有。”
“那你……”
你不懂,这叫回馈。
虽说昨晚没办成大事吧,但他与席恩娜之间的关系显然更近了一步,好歹这妞抱着自己睡过一晚,说出去也是同床共枕过的。
那关系能再和以前一样?
没看这会儿坐在一起,弹软的大腿紧挨着自己的腿,一点都不介意么?
“给多少,教练你说个数好了。”
教练笑着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小老弟真是越看越喜欢。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正彪侧头探来,心中不爽更甚几分,这种事情就怕有人带头,那别人给了,你不给,教练如果故意给小鞋穿呢?
不好说他有没有能力教唆别人不给你过啊。
教练看了眼最后排的俩人道:“就每人两百吧。”
李丘泽忙不迭开始掏钱包,然后不忘回头问一声:“你俩身上钱带够了吗?”
他没直接问“你们有没有钱”。
“我刚好。”
“我……没带这么多,我不知道……”
“好啦,我先帮你们付了。”他说着从钱扎子里掏出八百块现金,递给教练,也没说啥时候还的话。
四百块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但对两个穷校友而言,很可能是小半月的饭钱。
如今坐在一起便是缘分,能帮一把是一把。
教练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说的,但是这钱不给能轻易完事?
这种老油条谁没点手段?
席恩娜见他将自己的那份也付了,倒也没说什么,她觉得朋友之间不应该在乎这么多。
两名学生自然感激不尽,都不是笨人,看得出来李老板根本没想过要他们还——嘴上虽然喊“李部长”,但心里面他们更愿意这样称呼。
想着到时候拿钱还给他,他如果不要的话,那以后也照顾照顾他的生意。
听说他生意现在不怎么好。
这么一来,倒只差黄正彪没给。狠狠瞪了李丘泽一眼,十分不爽地摸出钱来,甩给教练两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