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钥华将玉佩放在了茶桌上,他端起了夕沅递过来的茶盏,慢慢的喝着,似乎想要平静自己的内心,夕沅也重新给自己换了一盏茶,轻抿一口。
“沅儿,这玉佩是我出生那年,母亲在寺院开了光的,你体弱多病,虽已痊愈,但大哥仍不放心,大哥身体一直很好,希望你带着,能保你身体康健。”上官钥华平拂了心情,终于缓缓地开口道。
夕沅拒绝了好多次,上官钥华还是坚持,乳白色玉佩,泛着淡淡地黄,很是圆润,带了近二十年的玉佩,润若上官钥华的温文尔雅。
她想了想,还是先收下吧,毕竟大哥的一番心意,等大哥将来有了大嫂,她再送给大嫂便是。
上官钥华见夕沅肯收下玉佩,便非要给夕沅带上,固执的表情,像是个幼稚的孩童。
夕沅执不过他,很是听话,乖乖地任由大哥将玉佩给她带上。
上官钥华在夕沅这里呆了许久,想着父母午休应已起来,便去了南院。
上官钥华在去南院的道上,他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他今日一定要说明自己的心意,自己今年二十岁,如今不说,若日后那日被定了亲,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钥华给父亲,母亲请安。”上官钥华进来南院的厅堂时,上官夫妇正在喝茶。
“钥华到前面来坐。”上官夫人见嫡长子过来,便让丫鬟给添了茶。
上官钥华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其实他真喝不进去,刚才在夕沅那里喝了很多,只是他需要借茶盏来掩盖他有些紧张而颤抖的手。
“钥华,夕沅今日便满十四岁了,你再过俩月也满二十岁,加冠便是成年,该是成亲了。”上官大人道。
“钥华,我儿可有心意的对象?”上官夫人微笑着,闲唠家常。
上官钥华刚才尚在寻思怎么开口说他对夕沅的感情,不想父亲和母亲竟提起了自己的亲事,正好,自己也有了台阶。
“母亲,孩儿有心意之人。”上官钥华再次喝了一口茶,开口道。
上官钥华看了看旁边的丫鬟还有府丁,又看了看母亲。
上官夫人屏退左右,看向上官大人,又转脸看向自己的嫡长子。
“哦,我儿已有钟意之人,快说说是哪家千金?”上官夫人面露喜色,急急地问,好似上官钥华娶不到媳妇一般。
“孩儿喜欢,喜欢沅儿,要娶她为妻。”上官钥华看了看上座的父亲,又看了看上座的母亲,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
“钥华喜欢沅儿。”上官钥华见父亲,母亲怔怔地发呆,他再度开口,声音瞬间也提高了不少。
“啪”的一声,上官夫人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碎了的瓷片和茶水飞溅了一地,彰显着她此刻得震惊。
“钥华,我儿,你这是胡闹,她是你的幺妹妹!”上官大人很是激动,也有些愤怒,好像又有些很无奈。
“父亲,沅儿不是我的妹妹,我知道,我很小就知道。”上官钥华已经顾不得父亲的愤怒,他今日必须要说,总之,早说晚说,都必须要说。
“沅儿,她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我送了她玉佩,算作定情信物,她很喜欢。”上官钥华不容父亲的质疑,再次说道。
“你给了她玉佩?钥华,华儿,你好糊涂,你不能娶她,你会毁了她的。”上官夫人已经泪流满面。
十多年的痛,还是被今日嫡长子突如其来的话给挖了出来,那种带着血的痛,上官钥华如何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