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都是泄火热、散肤热、败骨热的良方,为何不能祛除病症?
他又瞅了瞅夕沅开的方子:‘柴胡5钱,升麻1两,葛根3钱,羌活1钱,白芷6钱,干薄荷1两,水萍5钱,香附1两’皆是升散之效,是小儿骨热疳热的良方,却与这些妇人们的方子正好相左。
上官钥华在一旁也仔细瞅了这几份药方,意思倒是和父亲不谋而合,亦是他也会开和那几位大夫相同的方子。
不过沅儿的方子:‘柴胡:除肌热、潮热,升麻:散郁火,葛根:解明阳烦热,羌活:散火郁阳热,白芷:散风寒热,浴小儿热,干薄荷:骨蒸劳热,水萍:暴热身痒,利发汗,香附:散心腹客热气郁。’这是郁火的方子。上官钥华也有些不解,不过背其道而行,也许有一定的道理。
“父亲,昨日沅儿看诊了近二十位孩童,不若您再瞧瞧这方子。”夕沅特地喊了一声父亲,倒不为其它,只是想让这些人知道,我所有的医术皆由家父所授,并非什么神医,莫要妄断。
上官大人瞅了瞅她,又看了看药方,示意伙计按照夕沅的方子给三位妇人的孩儿抓药,并叮嘱按照方子所写,每次一瓢水,煎之半碗,连续喝三日。
上官大人接连又看了五六位孩童,还是一样的症状,不过这会儿医馆的人越来愈多,他示意上官钥华和夕沅一同看诊。
他倒是没注意,桃子和刘乐乐也在医馆忙活,还有其三兄妹,不过他们几人倒也忙活,都在掌柜那里,帮着抓药。
眼瞅着看过诊的病人离开了近半,锦衣男子又开始叫嚣起来;“你们医馆听说是皇上御赐的,若不能看好我们的孩儿,该当如何?”
辰轩真想过去暴打他一顿,这厮有何来头,为何这般针对?
“这位公子,不知为何这般言语,街坊四邻们,不如先让他家孩儿先看诊如何?”上官大人厉声道。
“我尚未成亲,哪来的孩儿!”
“你这人真是奇怪,没有孩儿,你着急为那般?”
“我是为大家着急,万一这是庸医,岂不是害了自己孩儿性命。”
“也是啊,孩子可是我们的命根啊。”
“是啊,万一不好,我们该如何活啊。”
不一会儿,七嘴八舌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医馆,沸沸扬扬。
“诸位乡邻,也许不少人知道我上官医世家,祖上世代行医,定当尽心尽力为百姓医治,若有我上官卓有不仁之心,诸位可上报朝廷,随皇上处置。”上官大人,站了一起,朝众位举手作揖。
上官钥华第一次为百姓看诊,这般呜呜泱泱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看向夕沅,沅儿竟如此般平静,不多言语,镇定自若。
“众位乡邻,夕沅虽是一介女流,但父亲从小教导我们医者仁心,在行医者心里,任何人的性命都一样珍贵,不管是世家官家,还是普通百姓,我们都一视同仁,大家要相信,这不过是普通的热症,既然大家恭维我一句女神医,就请大家相信我们的医术!”夕沅见父亲说完,众人还是议论纷纷,有些很无语,便开口说了很多,倒也是肺腑之言。
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
锦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也不是离开,只是被辰轩的几名暗卫悄然带走罢了。
没有人捣乱,看诊很顺利。
很快,晌午过了,人也逐渐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