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近距离接触,他才发现,这上官夕沅身上有股子清冷,那份镇定自若,却又不是一般女子所有。
沉着冷静且又不卑不亢。
看来以后不能小瞧了去,只是让他打心底心悦诚服,还须得时日,走一步瞧一步吧。
“既然你说这砚台贵重,我自会退还苏公子。”夕沅不想让人误解,却又不知为何要向萧牧解释,兴许是怕以后萧辰轩误会吧。
“对了,你家主子平日怎么传信与你?”夕沅不等萧牧作答,似想到什么,又开口道。
“回小姐,主子今日并未传信。”萧牧心里也着急,语气却依旧冷淡。
夕沅不作声,眯着眼睛,靠在垫子上。
心想:这萧牧倒是有趣,就冲刚才对那蟹青砚的见解,便是有学识之人,辰轩手下藏龙卧虎之人怕是不少吧。
马车回府,萧牧转即便不见踪影。
夕沅去南院用膳,并不知萧牧离开。
等她回了梅苑,萧牧早已侯在门外。
“你不用总候着,平日出门,你跟着便好,在上官医府,不用这般谨慎,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不会有危险。”夕沅朝他叮嘱几句,便推门进了屋内。
“小姐说不用你守着,你怎么还不走。”采焕见萧牧呆若木头,不悦道。
萧牧瞅了一眼,转身回了厢房。
“这人真是奇怪。小姐,他到底是不是姑爷派来保护你的啊。”采焕一边给夕沅沏茶,一边悻悻道。
“嗯,不过你以后就叫他其二好了,就说外面牙婆子那里买来的府丁,不要对外人乱语。”夕沅知道她这丫头心思单纯,便叮嘱道。
“知道,小姐,今日管家问我,我说了新来的府丁,别的没说,奴婢确实什么都不知。”采焕虽纯善,却并非痴傻之人。
“嗯,明白就好,今日出门一整日,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你去端水进来。”夕沅打了个哈欠,淡淡开口。
采焕见小姐神色淡漠,看来确实疲惫。
她很快打来了水,伺候小姐洗漱。
等小姐上了榻,她便出来倒水。
“啊!”
一道黑影闪过,采焕吓得将盆丢了出去,铜盆在院子里打着转,发出卟棱卟棱声,最后砰的一声,定在地上。
萧牧早已追了出去。
夕沅闻得动静,即刻走了出来,她瞥见屋檐上飞过的两抹黑影。
她吹了吹手指,萧牧止了步伐,飞回院落。
“穷寇莫追,你定是知的,早些歇息吧。”夕沅淡言道。
之前让萧全偷偷教了不少功夫,轻功没练太明白,但这段时日,倒是耳聪目明,遇事也镇静不少。
萧牧瞧着她淡定的模样,未开口,回了屋内。
他不是放心,而是他瞧那黑衣人今日并非有意来犯,却有警告之意。
不过他没看明白,看来要多派几人盯着才是,万一世子妃有个闪失,主子怕是要打得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