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那针上涂了麻拂散,他暂时昏睡过去了。”夕沅淡淡说着,往屏妃娘娘榻边靠了靠。
越王心里直打怵,这丫头不光医术精湛,还会功夫?
若是这针上涂了毒,不管有多少宫中高手,又有何用?
这丫头淡墨青眉一粉黛,手上功夫竟也不若,幸好不曾小觑。
他瞥了一眼萧辰轩,思绪瞟了好远。
“沅儿医术如此厉害,屏妃这虚弱的身子,看来是无忧了。”大越王笑了笑,掩饰心里的不安。
夕沅不作声,笑意依挂脸颊,“父王,屏妃娘娘这?”
“既然她身子弱,沅儿就好好为她诊脉,今日开始,本王允你随时进宫,为屏妃看诊。”越王郑重道。
夕沅点头回应,直接坐到榻边为屏妃探视脉搏。
她目光淡静如水,很是镇静,浑身上下似闪着光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让人不觉跟着静寂下来,沉浸其中。
那是一种无法令人忽视的光芒。
嬷嬷瞅着她,心里的感激早已念了千万遍。
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许久,她终于收回了手。
“如何?”越王竟紧张了起来。
“屏妃娘娘有心结,起初并不重,只是,积劳成疾,久而久之,便抑郁更深,精神涣散……”夕沅说了不少.
不是她危言耸听,这屏妃娘娘确实是病得太久了,心结易结不宜解。
一旁的嬷嬷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
“可能治好?”越王又道。
夕沅抬眼直视他,又看了一眼榻上之人,“沅儿尽力而为。”话不能说满,她还没摸清这大越王的心思。
越王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吧,明日开始,你随时进宫。”
夕沅应喏。
萧辰轩一直在院子里等,见他们出来,瞅了瞅夕沅。
见沅儿朝他眨眼,便知有戏。
越王往外走,刚到门口,才发现开门的竟是那倒地的小太监:这么快便没事了?
沅儿这东西竟能收发自如!
大越王又不淡定了。
但面上不显,努力不让人瞅出破绽,特别是他们两夫妇。
大越王走在前面,夕沅和夫君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那东西叫麻拂散?”大越王忽然驻了脚步,问道。
夕沅和夫君往前走,没注意,差点撞上,“啊!”
她愣了神,见大越王一脸鄙夷看她,夕沅才反应过来,“回父王,是叫麻拂散。”
“之前,迪儿说过,大顺有所医学院,是沅儿所开,不若在大越建上一所?”大越王眸子微眯,忽然话锋一转,笑着道。
夕沅反应够快,“父王的话竟是圣旨,我和夫君一定照办。”
“也会配合其他三位王爷。”不等越王开口,她追了一句。
幸好她早有准备。
不怕来个措手不及。
大越王笑意更浓,“沅儿心怀天下黎民百姓,炼儿娶了你,确实是好福气,迪儿他们三个,若是找王妃,本王一定要擦亮了眼睛,瞧清楚,以免鱼目混珠。”
夕沅默了默,这是啥意思?
自己到底应该是珍珠,还是瓦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