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将樊稠刚刚所想的思路彻底打乱。
樊稠最是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他在马背上瞥向这个曾经最为太师器重的小子,嫌弃的踢了踢脚,踹开夏侯安手臂,没好气道:“你哭什么!”
“我不是哭,我是在高兴,樊将军回来了,咱们希望就有了!”
夏侯安抹着眼泪,诉说起委屈:“您是不知道,我这些天都过的什么日子,王允那老贼天天派人折磨,我是生不如死啊!”
之前诛杀董卓时,夏侯安并不在场,而且事后也没听说夏侯安因此获功,在外人眼里,夏侯安纯粹是因为王允女婿身份的缘故,才被赦免。
而王允这个人呢,心眼儿很小,据说之前就和夏侯安有过矛盾,秋后算账,也未必没有可能。
樊稠对此将信将疑,质问起夏侯安:“当日太师被诛,你为何不杀了王允,替太师报仇!”
夏侯安脑瓜子转得快,立马就有了对答,委屈巴巴的说着:“小子倒是想啊,可那吕布的实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是他的对手……”
话题引到吕布身上,樊稠果然来了火气。
吕布这家伙,身为太师义子,居然勾结外人谋害太师,相比王允,此獠更为可恨!
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夏侯安赶紧说道:“将军,我是身在曹营心在……啊呸,是身在汉营心在将军啊!这不,小子知道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稀世宝贝,所以才特地跑来告知将军。”
长的帅的人,哪怕是谄媚讨好的样子,看着都会让人觉着舒心。
“当真?”樊稠俨然信了几分。
“您就是给我一万个熊胆,小子也不敢欺瞒将军呐!”
“好,你前面带路,如果真有宝贝,以前的事情,本将军可以为你作保。”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夏侯安连忙道谢,不过在望了一眼跟在樊稠身后的西凉将士,他又以手掩嘴,压低了声音:“将军,人多眼杂,就怕事后走漏风声,引起他人觊觎……”
想想也是,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樊稠觉得夏侯安说得不错,于是回头朝麾下将士吩咐:“你们继续各处掠夺,本将军去去就回。”
“喏!”
身后的西凉将士自是无不应允,与其跟在樊稠后面捡屁吃,自己去抢钱发财,它不香吗?
身后叛军很快散去。
夏侯安重新翻身上马,很自觉的在前面领路,同时寻找起适合下手的地方。
方才人多,动起手来没有半点胜算,现在只用对付樊稠一个,胜算就多了不少。
如果不杀死樊稠,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走上一阵儿,樊稠不耐烦了:“怎么还没有到?你莫不是诓骗本将军!”
夏侯安连道不敢,知道时间不多,于是指了处较为阴暗的院落,说宝贝就在那里。
这种破院子能有宝贝?
樊稠有些不信任的瞅了夏侯安一眼,见他说得认真,不像有假,于是下了马,跟着夏侯安一同推开院门。
进院以后,夏侯安目光快速扫视四周,最终锁定在右侧的柴堆位置,他告诉樊稠:“将军,宝贝就在这柴禾之下。”
樊稠走了过去。
正准备扒拉开柴禾时,身后夏侯安悄然拔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