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兵力加阵容,对付一座小小县城,只要不出意外,躺着都能赢。
曹昂对此建言,趁敌军未至,于中途伏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想法倒是不错,但徐荣旋即指出,都昌一带,地形多为平原河流,在缺乏遮蔽物体的情况下,很难进行隐藏和伏击。
夏侯安暗自点头,不愧是带兵多年的老油子,眼光可谓一针见血。
而且就算伏击成功,也很难伤其筋骨,在未能击杀主将的情况下,顶多就是打击一番敌方士气,但稍作调整就又能卷土重来。
况且袁谭多听从沮授所谏,以沮授的行事风格,不可能不在途中防着自己。
“要不然,我带人夜间奔袭,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营地粮食!”
曹纯语气果决,行军作战如果没有营帐粮食,只能乖乖退兵。
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正面作战即便死守,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只有出奇招,先下手为强,方能有一线生机。
夏侯安的目光扫视一圈堂内诸将,见诸将皆无惧色,他沉吟片刻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为防万一,夏侯安还是安排了太史慈与曹纯同往,即便不能得手,跑路应该没有问题。
太史慈起身抱拳,笃声应下:“领命!”
晌午过后,曹纯统领的一千二百曹家军整装待发。
夏侯安前来送行,在此之前,他曾劝过曹纯多带些人手,曹纯却道,兵在精而不在多,让夏侯安只管在城里等着好消息便是!
目送完曹纯出发,夏侯安去巡视了趟城楼布防,守城将士的士气不错,夏侯安加以鼓励之后,心中却在暗自祈祷,只希望老天爷加以青睐庇佑,让曹纯能够顺利得手。
然则,天不遂人愿,两日后的傍晚,有骑卒狼狈逃回报信,称夜袭失败,交战之际曹纯为文丑所伤,后撤时又被文丑射中肩胛摔落下马,若非太史慈死命拖住了文丑,怕是全都得折在那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夏侯安心头咯噔一下,顿时凉了半截,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们去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强打精神振作,问起那回来报信的骑卒,曹纯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骑卒如实回答。
在夜袭失败以后,文丑曾率军追击过一阵,曹纯不欲将人引来都昌,于是带伤和敌军来回斡旋,想要尽可能的拖住敌军行进,为夏侯安争取时间。
不过,效果甚微。
夏侯安叹了口气,曹纯的想法虽好,可仅凭他带去的那点人手,怎么可能拖得住袁谭的五万大军。
还是得另想他法才是。
夏侯安挥了挥手,让骑卒退下休息。
到底要怎样才能退去袁谭的五万大军?
夏侯安绞尽脑汁,在座位上沉思许久,后来起身在堂内踱步,不久,又坐回位置。
往往复复数次,时间也从傍晚熬到深夜,他想得脑袋都昏沉发胀,却仍没能想出个可行的法子。
此时,守在门外的许褚入堂禀道:“主公,何曼、管亥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