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这边的牛跑去吃草了,边外一边也同样出了状况,不知是拉犁的牛走的太快还是扶犁的人疏忽,被牛拖在后面的犁整个翻了过来,连带着扶犁的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仅在田边站了片刻的功夫,李承乾就看到千奇百怪的事故层出不穷,唯一没出任何问题的一组人在这头走到那头之后,还要把犁从地里拔出来,抬到另一个方向再插回去。
你怕不是在逗我,这也叫翻地?
真尼玛长见识了。
李承乾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转头对面带微笑的骆承祖问道:“骆大人,咱们大唐一直就是这么耕作的?”
“当然!”尽管李承乾对耕作现场一千个不满意,但在骆承祖看来,今天的耕作效率其实已经很高了,如果能保持这样的进度,在上冻之前将五千顷地翻一遍未必没有可能。
但……。
“你们那牛都穿鼻子的?”
“什么?”
骆承祖愣了一下:“什么穿鼻子?”
李承乾白眼乱翻,没好气的说道:“穿牛鼻子你都不知道吗?就是,就是弄一根烧红的铁钎,在牛鼻子上穿一个孔,然后拴上环。”
骆承祖咧了咧嘴:“殿下您开什么玩笑,这牛可金贵着呢,平时就连抽一鞭子都要心疼半天,谁敢拿铁钎去捅。”
好吧,看来大唐还真没有穿牛鼻子的做法,怪不得翻个地效率如此之低。
懒得去跟骆承祖计较,转身把跟过来的刘仁实招了招手:“老刘,给你一个机会,照我说的方法,那些牛的鼻子全都穿上孔,做的好了,刚刚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做的不好,你就准备回家躺三个月吧。”
“啊?!”
刘仁实当时就懵了。
“不是,高明,咱不是说好既往不咎了吗?”
“我反悔了行不行?”
好吧,你嘴大,你说了算。
刘仁实撇撇嘴,对着正在田里忙碌的六率士兵打了个唿哨,很快便将人聚集了起来,然后与带队的将官略一沟通,很快便达成了一致。
另一边,骆承祖眼瞅着一头头牛被牵走,急的直跳脚,拉着李承乾苦苦哀求:“殿下,殿下您不能这样做啊,这些牛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调教出来的,没了这些牛,以后还拿什么来耕作。不行,这绝对不行,老臣绝不允许您如此做,您要是再一意孤行,老臣,老臣就去陛下面前弹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