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着,突然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更小的孩子,看样貌应该是一家人,穿得都不是很好。
特别是那个最小的丫头,穿的衣服上还有个补丁,可能是哥哥姐姐穿剩下的衣服。
女孩一脸焦急,见大堂没人,朝后院方向跑去。
这么小的孩子过来找大夫,想必是家里人病得严重,等三个孩子从后院一无所获出来时,白拂好心道:
“这家大夫出去许久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家里有急病赶紧再去请其它大夫吧。”
闻言,最大的那个丫头急得一跺脚,清丽小眉头深深蹙起,“爹爹肯定又被娘拉去慈善庄义诊了!我们快去找!”
说完一甩腿就跑了。
这话白拂没听明白,却也没多想,视线落在还在原地没动的男孩身上。
男孩比较沉着,没急着去追姐姐,垂眸想了想对白拂道:
“姐姐,如果等下这间铺子大夫回来了,请你告诉他,他的小儿子病得厉害,让他回来马上回趟家。”
白拂应下。
男孩匆匆跟白拂道谢,然后带着最小的孩子出门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目视几个孩子跑远,白拂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会儿。
听意思,这几个孩子是医铺大夫家的孩子,家里孩子病了,家里大人却在慈善庄做慈善?
这是怎样的大义啊?
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大夫与夫人说笑着回来了,身后跟着伙计。
白拂忙起身将刚才小男孩的话讲给两人听,让他们赶紧回家去瞧瞧,可这边话刚说完,突然有个急症进来,是个被马匹踩踏受了伤的患者。
大夫顿时面露难色。
犹豫间,慈眉善目的夫人开口对夫君道:
“夫君,早上出来时小五已经降温了,应该没事,你先看急症吧。”
白拂扫一眼伤患,确实不轻,但不致命,想到那几个孩子焦急神色,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他们说孩子病得厉害,几个孩子急得快哭了。”
夫人回头对白拂温和一笑,“多谢公子,我这就回去看看。”
说完她转头看夫君,轻风细雨道:
“家里有我,夫君不用操心。”
大夫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在夫人殷切鼓励的目光下,他点点头,示意身后伙计带病人进里间诊治。
苏宁崖看白拂眉头蹙得厉害,也不玩袖子了,关切问道:
“哥哥,你怎么生气了?”
白拂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安
苏宁崖这一声音量不小,那夫人也听到了,她依旧和气一笑,然后不疾不徐从一旁炉子端来热乎的茶水,给白拂桌上杯子加满水,轻声道:
“家里孩子病了有些日子了,时好时坏,家里有大人看着,不打紧的。”
自家的事自己最清楚,人家家长都这般说了,白拂也不好再说什么,颔首道谢后又坐下来等。
这时医馆另一个伙计不知从哪里回来了,那夫人与伙计交代一番后,这才姗姗离开。
白拂终于松口气。
总算完成那孩子托付。
而且人家娘这般淡定,看来确实不打紧。
前面那个急症似乎有些难办,白拂耐着性子等了许久,后面陆续来了许多病人,白拂不放心,特地问伙计他们要不要改日再来,免得耽误大夫回去看孩子。
伙计信誓旦旦说不必,还说她家夫人也略懂医术,应付小孩子肯定没问题,根本用不着他们大夫。
白拂这才收起担心神色。
轮到白拂,她将苏宁崖的症状简单说了,大夫在苏宁崖头部检查一番后说道:
“这伤不轻,得观察一段时日才知道是一时的还是持续的。”
白拂其实也猜到这个结果,见大夫也说不出更多所以然,叹口气道:
“那麻烦大夫帮他开点有助恢复的药吧。”
大夫开了药,交给伙计去配药,自己又尽责地给白拂讲了些日常注意事项。
例如多休息,少刺激,多说话,多见见熟悉的人...
白拂道谢后正要带着苏宁崖去大堂取药,伙计已经将药送了进来,白拂掏银子的功夫大夫将药拿过去又细心查看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他开始重新打包。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突然冲了进来,在一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过药包摔到地上,对着大夫嘶声力竭喊道:
“都怪你,都怪你,小五死了,小五死了!”
小身影就是先前来找大夫爹爹的小丫头。
闻言大夫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道:
“大娘,不要胡说,你娘说早上还好好的。”
被唤作大娘的丫头已经泪流满面,对着自家爹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小姑娘声音已经变了调,大声嚷嚷着坏爹爹坏娘亲,整日都想着救别人,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大夫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白拂忙让开道,“大夫快回去看看吧。”
大夫慌慌张张拉着哭喊的女儿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对白拂客客气气道了谢。
目送两人走远,伙计对白拂道:
“公子去大堂稍等吧,我重新给您配药。”
白拂点点头,跟着伙计往大堂走去。
大堂里还有好几个人等着,刚才大夫走得急,没来得及解释,伙计对等待的人解释说大夫家有急事,让大家不要再等了有病赶紧去其它医馆看。
一听伙计这么说,大家都关切问是什么事,听语气是熟客。
伙计含糊着应了几句,将人给打发走了。
因为要等重新配药,白拂被留下来。
其间听到伙计叹气,嘀嘀咕咕求菩萨保佑好人有好报,白拂脑子里闪过几个孩子焦急的脸庞,神色也不太好。
若她刚才说得严重一点,坚持让大夫立马回去,那个孩子会不会还有救?
伙计看白拂神色,猜到白拂心思,好心出言宽慰:
“公子不必多想,我们东家家里孩子多,难免照料不周。”
白拂眉头蹙得更紧。
“这么大医馆,大夫医术也好,按理说家境应该不错,为何我看大夫的孩子穿的衣服还有补丁?”
伙计无奈摇头,语气却带着几分敬重:
“我家大夫和夫人都是大善人,赚的钱都被用来帮扶其他人,经常是入不敷出,家里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富裕。”
白拂想起第一次在城门口见到的那身朴素衣服。
原来钱都花在做好事上。
白拂拿了药离开药铺后,带着苏宁崖去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要两间客房”白拂道。
掌柜的打量两人一眼,笑道:“两位来得巧,刚好有两间上房被退了出来。”
白拂二话不说两间上房都要了。
“你今晚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