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芸端来热粥,被容歌陡然阴狠的深眸下了一跳,哆嗦道:“小姐,千万……别胡思乱想。”
她实在怕了,怕自家自家小姐再做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情,到时候愈发的不可收拾了。
容歌接过清汤寡水的粥,有气无力地抬眼问紫芸:“你……能从院子里出去吗?”
紫芸犹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院门:“老爷不会同意的,这院子四下都有人看着。”
“我需要药”,容歌一口闷的稀粥,胃里泛酸水,她说:“我伤的很重,没有药,会死的。”
紫芸慌了,她对上容歌的眼眸,居然莫名的胆颤,总觉得自从这次回来,小姐变了很多,性子忽然就沉下去了,不疯了,也不闹了。
她急的快要哭了:“那怎么办?小姐你说,奴婢不怕被老爷责罚,什么都愿意为小姐做的。”
“紫芸”,容歌轻声,哄骗道:“我有些头痛,你给我说说阿娘的事情吧。”
紫芸微愣:“小姐说夫人?”
“嗯”,容歌低下眼帘,说:“你昨日说我们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一直在河州祖籍休养,阿娘也是三年没见我了。”
李府中,除了李伽蓝之外还有两个正儿八经的嫡女,大姐已经嫁人了,很少回来,三姑娘还待字闺中,年纪也不小了,毕竟李伽蓝这个庶女都二十一了吗,在汴京,算是仅此一朵的老花了。
不过同容歌的年纪差不多,只是容歌生在宫中,身不由己,婚嫁之事没有办法,这才一直耽搁了,李伽蓝不同,是被李晖一怒之下送到河州老家休养去了,外人怕都以为李府二小姐死了呢。
紫芸本就是河州人士,对李晖的事迹比较清楚。
她站在容歌身侧,缓声说着:“夫人是河州韩氏的嫡女,小姐这几年在河州,也是多亏了韩氏帮衬,老爷同夫人是在河州庙会遇见的,奴婢是韩氏的家生子,阿娘便在韩家做活计,这才有幸来汴京照料小姐。”
容歌:“后来呢,阿娘是怎样嫁给父亲的?”
“哦”,紫芸一不小心就话多了,“老爷在菩萨面前祈求得以高中,被夫人听到了,当时的老爷虽然衣着朴素,却也是仪表堂堂,满腹经纶诗书,夫人自此便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