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悻悻笑了笑,紫芸手里的灯笼一照,他鬼似的嘀咕了句:“三爷不差钱。”
说什么都不会让容歌乘车的,阿顺推搡两下,转身驾车跑了。
留下容歌在破院前气的跺脚,紫芸当即哭哭啼啼的抱住容歌的胳膊:“小姐,我们快进去吧,万一待会有野狼跑过来,可怎么办呢?”
容歌仿佛被石化了,僵硬着身子被紫芸拖拽了进去,伴随着即将寿终正寝的老木门“咯咯”两声,她进了院子,大致瞧清了这仅有四间破瓦房的格局。
推开屋门,灰尘扑了容歌一口鼻,她扶着门框咳嗽个没完,眼泪都出来了,心中呐喊“救命”。
紫芸将屋里的灯都点上,这才两个月不到,那里都是脏兮兮的。
屋子彻底亮堂起来,紫芸叫了声“小姐”,跑过来把容歌的搀扶进去,一张床摆在最里面的墙角处,被褥整整齐齐。
眼睁睁看着紫芸进进出出打扫了一遍,容歌才慢慢接受现实,她的生活一落落落……万丈,金樽玉盘彻底成为过去,头顶砖瓦,仅能庇身。
重重叹了口气,容歌横倒在床上,不想再糟心的多看一眼,有气无力道:“紫芸,我好累。”
“奴婢伺候小姐歇息”,紫芸勤快的给容歌换衣,服侍容歌安睡。
可容歌哪里睡得着,她郁闷的心脏快要撑爆了,一整夜都在长吁短叹。
次日一早,容歌刚下床在屋里转了一圈,体会了一番乡土气息,紫芸就端碗清粥进来:“小姐,吃点吧。”
容歌又出去院里溜了一圈,后院有一棵老梧桐,叶子还绿着,一间杂物房堆满了东西,除了她住的这间上屋,隔壁还有个小厢房,是紫芸在住,最后就剩院门进来的厨房了,棚子有些漏水,厨房的门槛都被侵蚀了,看着岌岌可危。
进屋喝了口粥,容歌问道:“韩宜年你知道多少?”
紫芸说:“不太清楚,奴婢没见过韩家三爷的,只知道三爷是个妾室生的,韩家庶子,也是老太爷第三个儿子,大爷二爷都成家了,三爷才生下来,那妾室比老太爷小了二十来岁呢。”
“老来得子,老太爷真是精力旺盛”,容歌一口喝完,放下碗没滋没味道:“你看那韩宜年,哪里像个庶子模样?穿戴打扮,无一不是上品,怕是韩家嫡子都没他风光。”
紫芸把知道的都说了,老太爷子女不多,两个嫡子早就各立门户,唯一的嫡女韩宛乐又成了不可言说的痛,现在留在身边的,就几个庶子庶女了,具体的紫芸就不太清楚了。
“小姐你想,会不会三爷能干,才得了老太爷重用”,紫芸大胆猜测:“一定是,三爷看着就是个能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