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回头,轻一抿唇:“我回家,正着呢。”
“不是去看老太爷么”,韩宜年背过身勾了勾唇,他倒要看看容歌藏了什么心思,便说:“不想去算了。”
容歌没想到韩宜年又同意了,大喜过望,顾不得多想是不是陷阱,随即快步跟上了。
韩家人都一股脑堆到前院去了,老太爷院里留了几个人伺候着,还算安静。
容歌跟在韩宜年后头,一个不甚,前面的韩宜年忽刹住了步子,她差点撞到那略显清肃的肩胛骨上。
“怎么不走了?”容歌问。
韩宜年脸色有些阴,盯着不远处廊下一人,容歌抬眼去看,是个少年,穿着灰色褂子,脚边放着药箱。
不知是哪个郎中,容歌想着扯了扯韩宜年的袖子,提醒他:“走啊,再不去待会韩家人进来了。”
韩宜年不着痕迹的推开容歌,快步往廊下走去,那少年面目清秀,从容歌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清他整个眉眼,给人一种淡淡的病气,立在廊下,显得单薄。
“好年轻的郎中”,容歌嘟囔一句,见韩宜年神色不对,她一警神:“你认识啊?”
韩宜年没答,他的举止已经表明,是认识的了。
廊下的少年低声同小厮叮嘱几句,径直朝韩宜年过来,他将看着繁重的药箱挎在肩上,腾出手来对韩宜年虚虚行了一礼:“三爷。”
“嗯”,韩宜年沉默片刻,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少年一直规矩的看着韩宜年,仿佛跟前没有容歌的影子,他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药箱,辞道:“药馆离不开人,我还得回去坐诊,三爷自便。”
韩宜年动了动唇,不太自在:“看过爷爷了,怎么样?”
韩家小辈?
容歌睁了睁眼,不由得多多打量眼前的少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韩家人的富庶样,韩家除了经商,还有悬壶济世的小辈?
少年低低叹了口气:“三爷,家里的事情我不愿意插手,也不感兴趣,爷爷对你好,你千不该万不该……失了良心,将他老人家害成这副模样,爷爷百年,必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