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容歌是不太信招魂一说的,老太爷分明是一时气血攻心,年纪大了身子受不住,伤了脑子,难以苏醒而已。
等韩景同走了,容歌才悻悻溜出来,老太爷还昏睡着,身边摆满了铜钱,还有各种容歌认不得的玩意。
她随便拿起一个看了看,灵机一动,轻笑道:“好人做到底,既然让我看见了,那就得给你摆回去呀。”
她三两下把韩景同动过的地方摆回原位,小声嘀咕:“刚才看的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对不对。”
一切办妥,容歌心安理得的摸出了老太爷的院,路上没见韩宜年。
真是的,敢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不怕被韩家人发现,又闹起来吗。
从后门出来,紫芸和竹莺还焦急的等着,见她出来,竹莺连忙迎上来:“小姐,你可算出来了。”
“就我一个出来了?”容歌问:“见韩宜年了吗?”
竹莺摇头:“小姐没跟三爷在一起吗?”
“他把我自己丢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啊”,紫芸左右看看,说:“这三爷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能把小姐一个丢下呢。”
是挺不靠谱的。
韩家今夜作法,容歌心里隔应,便没回宅子,拉着竹莺和紫芸在春居楼点了一桌菜,台子上有个说书先生,大刀阔斧的扯着今日的话本。
“今日就说说咱们渊王殿下!”
容歌筷尖一顿,幽幽抬起了眸。
“还得说四年前的汉州盗匪案,要知道,当年的汉州,盗匪横行,民不聊生,百姓深受强杀抢掠之苦……”
容歌记得,四年前她刚从失去烨儿的悲痛中缓过来,身边人私下说她性情大变,她心里有气,于是由着性子使。
那时她对江驰禹还很陌生,陌生到什么程度呢?
她不仔细想都想不起这个人,想不起这个人的面容,他的脾性,他的一切。
父皇看重江驰禹,派他前往汉州督察,本想让他历练历练,回京之后,方便在朝上走动。
谁知道他仗着年轻气盛,非要逞强出头,孤身入了盗匪的圈套,被困在囚牢一月有余。
江驰禹回京后伤的很重,听太医说,丢了半条命,汉州盗匪也因他的蛮力紧逼当众策反,伤了几十条百姓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