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宜年眉角直抽抽,竟看不出来李伽蓝曾有一段如此辉煌的往事。
他问:“后来呢?二小姐真撞在江府后墙上了?”
“没”,阿顺看了韩宜年一眼,补充道:“说是二小姐还没撞上去,就被渊王殿下一鞭子掀飞了。”
韩宜年艰难的听进去了,不忍道:“这么惨?”
阿顺低声:“还有更惨的呢,当时是夜里,索性人不多,没闹起来,江府把李大人请来了,李大人当着渊王殿下的面,将二小姐活活打的吐血,差点打死了。”
韩宜年吞了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李大人拖着半死不活的二小姐,在江府后墙跪了一夜,天快亮了才被江府的人偷偷抬回去了。”
这些事尽管江府做的隐秘,还是被有人之人知道了,不出两日就在汴京私下传开了。
阿顺说:“当时的渊王殿下是动了杀心的,整个李府都被二小姐连累,差点毁了。”
渊王是何其身份,李伽蓝就是积了八辈子的福都高攀不起,韩宜年汗颜,都不敢听下文了,甚至不敢想,李伽蓝是怎样活到今日的,还有命在河州逍遥。
韩宜年都不好意思再问,侧眸给了阿顺一个眼色,阿顺一番唏嘘过后接着道:“后来的事就乱七八糟了,四年前渊王殿下去了汉州,说书先生天天说呢,爷也听过,殿下重伤回京后,养了大半年,连府门都没出过。”
自然而然的,李伽蓝也就没机会作妖了,而且汉州盗匪案出了没多久……韩宜年边走边掐着指头算,低声:“那就是三年前渊王殿下身子大好的日子,李伽蓝已经被李晖送到曲阳了。”
阿顺:“这么看来,李大人真是未雨绸缪。”
如此说来,江驰禹去汉州后,李伽蓝便再未见过他了。
韩宜年步子一顿,深深的蹙起了眉,沉道:“这消息谁打听的,可信吗?”
以他对李伽蓝的了解,她还不至于病到如此无可救药的程度,看她平日里也挺正常的,甚至还有点让人看不透的心机,这点韩宜年不否认。
阿顺抓耳挠腮的想了想,答道:“五年前的旧事了,虽然现在被人淡忘了,可当时还在汴京闹过一阵,可信九成。”
九成真!
韩宜年原地狠狠打了个激灵,低头问阿顺:“那现在呢?依你看……二小姐病好了吗?”
这离谱的旧事,不管怎么听都是一个疯子在不断的找死,若是真疯,断不会短短几年就恢复如初,哦不……可能最初本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既如此,现在的李伽蓝又怎么说?韩宜年还常同她见面,万一她的性子从未变过,一直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