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贵室总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知道的人都该自觉的烂在肚子里,凡是敢妄加非议者,必死无疑。
三师父没在信中说,韩舟隐约就猜到了这处,毕竟那藏着秘闻的地方不是普通官宦人家,是威名震震的渊王府。
单是刚刚多谈了两句,他就开始莫名不安了。
容歌额前肉眼可见的积攒了一层浓浓的怒气,韩宜年苦兮兮的想,该怎么变着法的安慰几句,好歹先让她平复下来,若是真气的人疯病犯了,那遭殃的岂不是他和韩舟?
毕竟是被渊王殿下一鞭子掀飞过的人,时隔多年,猛然听到同“老情人”相关的事,心里必然是蓄足了火的。
韩宜年不敢细想,“掀飞”是怎么个“飞”法,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腿至少瘸了一条,胳膊再断一二,瘀血再吐上些许……
惨就不说了,一定疼死了吧。
正在韩宜年绞尽脑汁想法设法之际,容歌忽轻笑了一声,吓得韩宜年一个激灵,当即脑海中蹦出两个字——糟了!
人要疯了!
容歌哪里知道韩宜年这鬼畜又悲催的心理路程,她好整以暇的将被自己捏出褶皱的衣裙捋平,问韩舟:“也不知道你三师父说了没,渊王府是何时用过此药,若是时日太久,药方指不定都遗失多年了。”
“约莫是一年前用过”,韩舟肯定道:“此药珍贵异常,哪有人会舍得将药方遗失,必得小心存放,留给后人。”
容歌神色如常:“你说的对,肯定得留给后人,万一这后人各个得了这活死人之症呢,必须得用啊。”
韩宜年兀自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心道:“最毒妇人心啊。”
这是本着得不到就毁掉,明着诅咒渊王殿下断子绝孙啊。
容歌不徐不疾的喝了口茶,失神的想,别说一年前,就是两年前江驰禹都四肢健全、活蹦乱跳呢,不知道如何盘算着搅动汴京里的暗潮汹涌呢,所以这活死人药一定不是他吃的。
可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一个对他极其重要的人?
眸色一重,容歌又想起了那个被江驰禹谨慎的藏在马车里的无名人士。
这么久了,时言还是没能摸到关于江驰禹私生子的确切消息,她都有些着急了。
韩舟低低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方拆开,说:“可惜了,我费尽心机,始终完成不了这张药方。”
自习医归成,得以自立门户以来,韩舟对活死人一病的探索从未中断过,终于让他循着古书徐徐写出了医治此病的药方,眼看再给他几年时间,他便能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