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韩宜年平白无故跟容歌打听容靖,还胡乱撒了一通谎话,容歌琢磨了一个时辰,就是觉得有问题,赶紧让紫芸去韩家打听了一趟。
紫芸回来说是二夫人在闹,昨夜丑时将怡园砸了个乱七八糟,现在还没人敢收拾。
容歌嘴角抽了抽,韩宜年昨夜还真是没地方去。
就二夫人那跋扈的性子,闹起来要人命,韩宜年还是能溜则溜的好。
“现在呢,韩宜年回去了吗?”
紫芸摇头:“三爷从咱们院里离开,没回韩府,奴婢听二夫人在韩府闹,说让三爷死在码头别回来了,三爷可能一大早就去码头了。”
那些污糟话容歌不想听,她撑着小脸问:“我记得韩家商户的货都还在码头呢,没出事吧?”
紫芸憨傻:“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昨夜阴云密布,还以为要下雨呢,没想到今日天气还不错,天高云阔。
紫芸忧心容歌啃了两天医书,身子别闷坏了,出计道:“要不奴婢备车,陪小姐去曲阳县的码头看看?三爷指不定在那忙活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容歌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她正想出去透口气呢。
容歌一答应,紫芸兴冲冲的去备车,竹莺拿了件披风抱在怀里,略带责备道:“江边风大,小姐何必去遭罪。”
自从知道自己在诏狱替李伽蓝受了罪,竹莺就日日操着老嬷嬷的心,护容歌跟瓷娃娃一样,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生怕容歌冻了磕了。
容歌不厌其烦,乐呵呵道:“我只是去走走,遭不了罪。”
她还不至于这般娇气。
竹莺知道自己劝不住,叹了口气又去准备了糕点盒子带上,给面目系上纱巾,这才随着容歌往院外走。
容歌心疼道:“我一定得把你这脸治好了,这疤痕天天戳我的心。”
竹莺熟练的将面纱往上提了提,心下暖洋洋的,道:“不妨事的,奴婢已经习惯了,小姐千万别为了奴婢忧心。”
这哪能算忧心的,容歌有时候就在想,要能让公主殿因她而死的人都活过来,她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