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的眉头已经沉沉的蹙了起来,元霖蹲下身将玉盒打开一看,抽出里面精巧的小金筒,凑在鼻尖嗅了嗅,忽然脸色一变,同样惊的说不出话来。
“大胆!!”
韩宜年甚至没瞧清元霖是如何让剑刃出鞘的,等他反应过来,脖颈处已经冰凉一片,微微的刺痛感紧绷着神经,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元霖怒不可遏,一脚将玉盒连同里面的苏合香踢到了韩宜年面前,愤懑道:“什么污糟玩意都敢往王爷跟前带,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韩宜年惊魂不定,一口牙差点咬碎,心里将李伽蓝这个不顶事的拉出来鞭打了百八十遍,简直欲哭无泪——死丫头!你害死我了!
他就是活该,蠢得要死,居然真信了李伽蓝,什么三殿下喜欢苏合香之类的鬼话,病急乱投医自作自受,将命舞到了江驰禹剑刃之下。
再次被剑逼着的韩宜年就是想磕个头求个情都做不到,元霖像是猛然被灌了一斤火药,一副要杀人的凶戾样。
“王……王、爷……”
“你闭嘴!”元霖脑袋都气昏了,恨不得当场踹韩宜年两脚,扭头对江驰禹道:“王爷,依属下之见,还给他什么机会,不尽心尽力的查案,反倒不知从哪听了什么恶心人的话,故意来揶揄王爷你呢。”
渊王府人人都知道不能同三皇子相与,见了面也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之态。
三皇子喜欢收集苏合香,而渊王府便最讨厌苏合香,谁敢用元霖就打断他的腿!数年来,府中清肃,再也没有出现过此香,一旦出现,重重惩罚!
此习惯已然成了江驰禹暗暗同容靖较劲的一大特征,可元霖竟没想到韩宜年一个商人,胆子大到不要命的地步。
江驰禹面沉如水,看韩宜年的眼中多了两分嫌恶,寒声:“三日后要么是你韩家就此覆灭,要么你给本王一个信服你的解释,滚!”
元霖愤愤不平的收了剑,韩宜年早已狼狈不堪,贴身衣物被惊悚的汗水浸湿,从里面湿到了外面,两句话的功夫,要了他半条命。
就在韩宜年连滚带爬退出去是,元霖斥声:“带上你的脏东西!”
韩宜年又苦逼的回过头,强稳住不受自己控制一个劲乱颤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将苏合香塞回玉盒,艰难道:“草民、告退。”
话音未落,他已经逃命似的退出去了。
元霖冷冷哼了声,向正襟危坐的江驰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