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霖诧异:“那就让他们闹吗?”
“哼!”江驰禹拢了拢披风,道:“韩宜年心里有数。”
江驰禹一眼便切中此事的要害,韩宜年以为他胡乱搅和这一场,提心吊胆的就该是他江驰禹了,可他错了。
该说的话江驰禹说尽了,韩宜年若是好好行事,是他的本分,若是阳奉阴违,江驰禹有的是法子惩治他。
韩宜年是聪明人,他该懂的点到为止。
只是……江驰禹看了元霖一眼,说:“你去一趟曲阳县内,查查同韩宜年来往密切的是否另有其人。”
元霖一听,这是要揪韩宜年背后的“郎才”了,别的不说,暗查追踪这种事,元霖可是渊王府一把手,他一拱手,当即没了身影。
望着江面轻泛的涟漪,江驰禹紧绷着唇,幽声:“是魔是仙,就让本王会会你。”
这世上哪来的巧合,都是背后的妖魔作怪罢了。
江驰禹心止如水,他始终秉持着一方明镜在浑浊的尘世里,没人能真正的欺瞒过他。
一点雕虫小技便想随意插手玄铁案,江驰禹倒要看看谁的胆子比命还大!
江驰禹目含幽光,眺眼躺着西边码头。
泽也动作很快,他过去的时候西边码头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史鸿云焦急的等在外围,他怕给江驰禹添麻烦,也不敢让人认出来,只好远远瞧着。
泽也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史鸿云身后,往攒动的里面看了一眼,鬼魅般的开了口:“史大人可将这局看明白了?”
史鸿云打了个冷颤,无端被吓了个激灵,回头看了泽也一眼,心有余悸道:“泽侍卫,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泽也坦然:“有。”
“……王爷呢?”史鸿云嘴里发苦,知道泽也难相处,他直接问道:“王爷不来,我这心里不安稳,总觉得要出事的呀。”
泽也负手而立,冷淡道:“王爷不来。史大人熬不住就早些回去歇着,不会出事的。”
史鸿云不是不想歇,他是不敢歇,愁声:“泽侍卫你瞧瞧这场景,人踩人的,韩家刚才好像来人了,里面差点打起来,你赶紧去看看。”
泽也阴了脸:“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