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韩宜年同韩景同起破了脸皮。
大家皆是一惊,刚才可没见韩宜年这么硬气,怎么突然间就凌厉了起来。
韩景同被韩宜年羞辱,斥声:“长兄如父,我就是替爹教训你,也是天经地义!”
说着韩景同就提起巴掌要打韩宜年,韩宜年眉眼一沉,稍微愣了一下,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一时不慎,被韩景同重重拍了一巴掌,随着巴掌声落,周身突然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惊看着韩家两兄弟。
韩景同当即也有些懵了,他掌心火辣辣的疼,再看韩宜年,左脸上赫然五个指印,不过两个呼吸便红肿起来。
不知谁“哎”了一声,叫了句:“三爷。”
韩宜年没有应,杵在原地,半天不曾言语。
这一巴掌,他可不能白白挨了。
围了一圈的商户窃窃私语着,彼此附和的问着“三爷没事吧”。
听的韩宜年耳朵都燥了,也没见真正有个人上前宽慰一二。
他突然就明白李伽蓝让车夫带来的话。
“这次过后,很多事情都会牵连到你,伴随而来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沉重,你可能会失望,会寒心,不过没关系,人心浑浊,早点掀开面具坦诚相见,并非坏事。”
因韩宜年总觉得李伽蓝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因此她临末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便没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韩宜年豁然开朗。
确实,经此一事,他认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清了清嗓子,韩宜年缓缓的抬手摸了一把脸,回头对着众商户说:“我韩宜年是什么人,几年来大家彼此日夜扶持,难道还信不过吗?说我忘恩负义,说我贪图富贵……大家拍着自己的胸脯想,我若真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得是何德何能才陪着大家走了这么久的一程?”
商户们羞愧的低下头,各安心思,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触韩宜年的面子,霉头太重了。
韩宜年叹了口气,又拉长了声,说:“从头到尾,我一再保证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有难言之隐啊?我说不出来,大家就非得逼人至此吗?”
商户们到底同韩宜年关系密切些,连韩景同都能轻易动摇的心,更何况是韩宜年呢?
有人大声解释:“三爷,不是我们为难,是三爷您……什么都不肯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