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也派去找韩舟的人还没回来,殊不知韩舟此刻正在容歌院子里。
韩舟是今早天蒙蒙亮就来的,江驰禹的人昨夜刚找了韩宜年,韩宜年就赶紧让人给刘卢山带了话。
容歌现在同外界的联系全靠刘卢山一人跑着,好在他人脉广,能用来遮掩的身份也多,行起事来干净利落。
韩舟得到了容歌关于“雪蜈蚣”药引的消息,便从药谷往回赶,昨夜在城外住了一晚,本来打算在今早入城的,结果被刘卢山从睡梦中唤醒,天还没亮,两人就遮遮掩掩的进了城,万般小心的避开人,进了容歌的院。
容歌院里大门紧闭,竹莺站在廊下婢瞅着四边的院墙,这是她现在最喜欢干的事,一定要把院里盯紧了,万一江驰禹的人冲进来,她也能反应快些。
屋里面容歌面容隽秀,对韩舟道:“现在确定了,最后一味药引就是雪蜈蚣,对吗?”
“嗯”,韩舟点点头,“我和二师父比对了药性,已经在药谷写出了具体的用药剂量,现在就缺雪蜈蚣了。”
韩舟又皱起了眉头,“可雪蜈蚣本就稀少,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啊?”
容歌沉思,“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韩舟迷迷糊糊被刘卢山带到容歌院里,一路上又故意隐藏行迹,他隐约猜到这几日他不在,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见到容歌便开口问了。
容歌看了韩舟一眼,如实跟他说了,既然江驰禹现在已经盯上了韩舟,那玄铁的事再瞒着他,反倒拖累。
韩舟平静的呆滞了片刻,脑子锈顿一般凝固了,等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其中的重重要险,薄薄的冷汗才一滴一滴的从偏白的颈侧渗出来。
容歌不徐不疾的同他说明了玄铁一案的缘由,她道:“为了保住韩家,韩宜年差点丢了命,对于大爷的事……他也有他的难处。”
韩舟僵硬的垂下头,眼角有些润,“我明白,这是诛族的大罪,宜年已经做到最好了。事关玄铁,父亲又偏偏在这时候打了瓷器的主意,若不是他动了瓷器,说不定玄铁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我不怪宜年的。”
他暂且搁置了韩景同私动瓷器构陷韩宜年的事,看着容歌疑声道:“宜年说渊王去韩家找我了,我不明白,渊王为难宜年还不够吗?为什么会注意到我身上,他找我做什么?”
“我也在想这件事……”,她原地思忖片刻,反问韩舟,“你有什么能让渊王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