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晚上,容歌才往卧房走,她受了点凉,手脚都冰冰的,与其让元霖回去通风报信,再让江驰禹派人来把自己押过去,还不如她先发制人,先去探探江驰禹的底。
翻来覆去了一夜,容歌忧心忡忡的想:“万一江驰禹二话不说,就砍她怎么办?”
失眠的不止容歌,江驰禹也好不到哪去,他沉思了一夜,将“冬月十一”碾在唇齿间轻声读了千百次。
只因这是容歌的生辰——容歌公主,十一月十一生辰时生。
泽也敲了敲门,在外面道:“王爷,元霖失踪了。”
江驰禹把用心碾碎的生辰日藏在心底,捋平丝毫未乱的衣衫,坐了起来,沉声:“什么叫失踪了?”
“属下找了一夜,没找到人”,泽也不免担心了几分,说:“会不会出事了。”
“元霖身手不弱,若是遇险,不会没有时间求救”,江驰禹沉了沉眸,“再派人去找。”
以江驰禹对院元霖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被人逮住的,除非他心大,自己掉入陷进。
泽也想了想,说:“元霖平日里就没个样,除了王爷的吩咐,他做什么都吊儿郎当的,属下怕他轻敌,稀里糊涂被人给害了。”
“确实”,江驰禹说:“除了两条腿跑的快,元霖很多地方都不如你,可他直率的性子,难得可贵,这点比你强。”
“那是傻,不是直率”,泽也挑了挑眉,“这次他要是真被人阴了,也算是一个教训,苦头让他自己吃吧。”
江驰禹低声笑笑,泽也嘴上嫌弃着,可寻人的脚步一点都不敢停,一夜没找到元霖,他眼底都熬青了一圈。
过了午时,泽也就差将整个曲阳县翻过来了,还是没找到元霖人,他暗骂了几声,觉得事情不小,得尽快和江驰禹商量。
或许是玄铁背后的阴谋家出手了,元霖凶险难测。
泽也刚到府院门口,就见史鸿云的马车停在路边,他人已经进去了,身边跟着一女子,瞧着背影有些眼熟。
忽地,泽也眉头一皱,问守卫:“同知府大人来的女子是谁?”
守卫恭敬道:“属下瞧着……有点像李府二小姐,但是知府大人带来的,属下怕是认错了。”
泽也皱眉:“李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