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萱被说的吭不出声来,此次的事情才算了却。每每都是如此,柠溪有时候在想要不下回让一让她姐姐,可惜她姐姐下一回总会比上一回让你更加生气,那种情况下气往脑子一冲,还能顾虑到什么。
回到宫中的柠溪趴在桌上,嘴里嘟囔着:“好想念刘嬷嬷啊,不知她这出宫探亲何时才能够回来呢。”
连翘起初以为主子气糊涂了,好端端的想那骇人的老婆子干什么,转头一想,那刘嬷嬷在的时候皇后娘娘多知趣,怎么刘嬷嬷一走她就恢复本性了呢,按理说那些日子的说教在不开窍的人也能学到几分吧,刘嬷嬷如此放心的探亲,结果没想到皇后娘娘就是死活不开窍且还爱受人追捧。
就说主子怎能好端端去想一个与自己无干的人呢,原是这样。
这边念叨刘嬷嬷的柠溪没成想到,而就连陈乐萱自己都没想到,这刘嬷嬷探亲之路却成了她老人家的寻思之路。本来在皇宫她是皇后身边的人就算是找人下黑手也要考量一番,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可这一出宫,随便寻个什么由头,反正,人是有去无回了。等这消息传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出了正月。
人生老病死,那些突发事故走了的人总叫人回想起多少起心疼之意。
柠溪跟她的皇后姐姐也没有别扭几天,因为很快就迎来了元宵节盛宴,陈乐萱安排宴会之上助乐的舞蹈这些日子忙乎的焦头烂额别说是没有心情跟柠溪拌嘴,就连每日的晨昏定省也给推掉了,不用去永安宫请安,柠溪乐得清闲。
——正月十五——
这天,柠溪并没有去凑热闹,跟着自己宫里的人围在一起,见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娘柠溪哪里还会想那些糟心事。
柠溪没想起来,倒是她阿娘先提起来了。
女儿被陈家不吭不响的送进宫她心都要疼坏了,这次回来看她不把陈家上下闹个痛快的。
“溪儿,皇上对你可还好。”
这点柠溪自然是实话实说,“阿娘,皇上待我还是很不错的,您跟阿爹就放心吧。”
皇上对其他人她不好说没见到过,可是对她那还真是不错,知其所好虽然不能三无不时的带她出门,可隔上一段时间还是能领着她出一趟宫的。
“当初你阿爹收到信都要急疯了,那还是为娘第一次见他那样,到底是亲女儿啊!”
柠溪咂摸出了点味道,“阿娘,您该不会是醋了吧。”
“去你的,你娘我用得着吃你的醋,我们做父母的怎么放心让你进这个火坑。”
“阿娘,您女儿是您从小教养长大的,您说她能让自己委屈不成?”
这话一说,陈夫人心情颇为转换一番,那是,她教出来的闺女能愚笨到哪里去。
“我和你爹当初盘算着定让你也嫁得一位如意郎君,都怪那老太太!”陈夫人想起那陈家老太太就恨得牙根痒痒。
陈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当年娶进门还是陈将军向先皇求得圣旨赐婚,可若非陈将军自己求得圣旨,他自己的婚事老太太定不会给他个好的,就算这样那老太太心里还打算让自己的侄女给他做妾,一直到他们去了大西北老太太没招了,也是陈将军洁身自好,结婚数年也从未听过陈将军有亲近其他女人的消息。
“陈夫人御夫有方,女儿还是要和您多学习学习的。”柠溪自是最喜欢与阿娘调笑。在大西北的时候她阿娘就喜欢给她和弟弟们讲述她和阿爹的恋爱史。
“去你的,这丫头你阿爹能和皇上作比较嘛,再者说你阿爹当年求娶阿娘的时候那是煞费苦心,不能比的,你爹那样的木头人当年为了我都学了那酸腐诗人每日的递情书,还偶尔的给阿娘制造惊喜........”
不能比就不能比,好好说话嘛,干什么三言两语就要秀恩爱。柠溪掏了掏耳朵,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都听了不下几百遍了,难为阿娘每次说起来还一副小女人姿态。
本来想谈心的母子二人,一下午又成了陈夫人秀恩爱时间,直到陈将军来接,陈夫人才醒悟她还有好多体己的话没有跟女儿说,可是这个时辰再不出宫,那宫门就要关了,要说她在女儿宫内留宿皇上定然不能反驳,算了,改日再递牌子,总之她这次要在陈家歇了一段日子。
这正月十五宴会一过,许是柠溪这段时间太忙了,在新的一年里她竟然生病了。
常年念叨自己身体好的人被小风寒打倒了,柠溪现在是真的头痛。
以往她每次有趋势要生病都是老头煎一包草药就好了,可是现在太医院那群没用的,她都喝了多少天了,一点效果都没有,该不会是她体质特殊一般药草不管用吧。
“皇上,臣妾真的不想喝了~”
柠溪靠在床头,小嘴紧闭,软软的语气,让人断然拒绝不了。
萧承衍只好让人将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走。
柠溪见人把那药端走,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听陈将军说你打小就没生过病,打进宫倒是病了两回了。”
病了两回?柠溪想起上次,皇上无缘无故的提起上次,柠溪半点没理解通透,这人一生病脑子也不灵光。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估计是臣妾最近过于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