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棣唇角微勾,取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杯示意:“想来诸位是来赢那至尊牌匾的,那刘某人今日就预祝几位朋友得偿所愿!刘某人以茶代酒,敬诸位!”
“呵呵,借刘公子吉言了。”
四人见状转头看唐姑娘,见她泰然自若地拿了茶杯,隔空回敬,也只得跟着也举了杯子,不过颇为敷衍罢了,尤其是那胡茬男子最为明显。
刘棣饮尽杯中茶,再一拱手又道:“唐姑娘,远来是客,若有需要帮忙的可到刘府寻我,刘某人定不推辞。”
唐姑娘淡淡一笑,点头应下。
这唐姑娘就像一柄宝石装饰的小剑,看着华丽非常,且锋利,还有金属的冷,但在刘棣眼里,这种花里胡哨的佩剑最多是女子防身用的那一挂,不过是看着可怕,实际上并不会有多强的杀伤力。
一顿饭后,唐姑娘一行人便同刘棣告辞离开。刘棣站在包间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青色的背影下楼、出门,招了招手,候在一旁的小厮赶紧上前等候吩咐。
“去,跟着那唐姑娘,看看这几人住哪儿。”
“是,少爷。”
那粉袍公子一手执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调侃道:“刘少爷这是又要开新盘了?”
身后另几名年轻公子也纷纷起哄,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你们猜这回刘少爷花几天能搞定那姑娘?”
“我猜要三个月!”
“上回那个说书唱曲儿的都花了两个月呢,我也赌三个月!”
“哎,都小看我们刘少爷了啊!我赌一个月!”
“我觉得不对……”
刘棣回过身,懒懒地倚靠在二层的围栏上,看着笑闹着的几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玩味一笑道:“呵,三天,三天就够了。”
亥时末,凤陵的大街上已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打更人游荡在街道上,喊了几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便再无声息。
平安客栈的后门口,一名黑衣小厮与客栈的一名小二窃窃私语,仔细听来,能听到他们说着“饭菜”“药”之类云云。小厮似是确认完了事情,绕到巷口,借着店家挂在店周围的灯笼发出的光亮,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影站在巷口的槐树下。
有一人正在百无聊赖地踱步,余光瞥见那小厮,声音冰冷道:“慢了。”
“少爷恕罪,那小二哥头一回办事,动作慢了些,人已经处理好了,您可以上楼了。”那小厮有些惶恐道。
“嗯,其余四人你们先带回去吧。”
说罢,那人走进巷子,从后门进入了平安客栈,径直上楼,旁若无人地推开了二层天字三号房的房门。
屋内黑漆漆一片,依稀可见床榻之上有一个凸起的人形,那人慢慢走近,借着月光,榻上之人的面容清晰起来,是看起来睡得颇为不安稳的唐姑娘,好似梦中遭遇了什么,表情有些微痛苦,而那站在榻边注视着她的人,正是刘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