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一个路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先一步帮她把斗笠给捡了起来。
沈漫连连道谢,那人抬起头来,正笑着想要将斗笠还给沈漫的时候,却不料在看清楚沈漫的脸的时候,忽然怔在了那里。
一旁的楚玉珩此时已经来到了沈漫的跟前,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后,伸手便将那人手里的斗笠拿了过来。
转戴在了沈漫的头上,良久这才转对着那个人道:“多谢……”
接下来的话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听到那个人忽然一副惊恐的模样连连后退了十几步。
然后皱着眉头道:“她……她她她……她是妖女?”
这话一出口,沈漫心里立刻便“咯噔”了一下。
良久这才道:“老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那个人……”
那人却立刻道:“认错人了?我才不可能认错你呢。
当初碧澜君差点就死在你的手上了,碧澜君对我们一家都有恩。
却教出来你这个白眼狼出来,到头来欺师灭祖……”
那人话甚至都没来得及完,于是便听到楚玉珩忽然低吼了一声道:“够了。
当年一切都是楚玉珩的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又知道多少内?”
那人明显不买楚玉珩的账,略带嘲讽的笑了起来,然后看着楚玉珩道:“你又是谁?
你不是碧澜君,也不是这个妖女,我不知道当年的内,难不成你知道啊?
这个妖女跟你怎么还不是她一张嘴的事,碧澜君至今把自己关在水云不出来,还不是因为被这个妖女赡太重了?
别以为我就怕你们,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得让大家伙知道知道,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人。”
完这话的时候,他们的四周围此时早已经聚满了人群。
沈漫甚至已经预料到了,当初在水云山脚底下发生的那一幕,怕是要在这浔阳再次上演了。
只见她微微扯了扯楚玉珩的衣袖道:“你走吧,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否则……”
沈漫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完,楚玉珩便猛然回头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凶的很,仿佛是沈漫但凡再多一句话,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番。
这个时候,一旁的楚玉珩愣了愣,良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要在让我听到你这样的话了。”
二人正纠结去留的问题的时候,那边那些人已经越聚越多了。
沈漫抬头间,不心中感慨,自己当真是名气大的很呢!
每次只要一出现,必然引起轰动,虽这样的名气她确实不大想要。
这个时候,那人见人多了,越发嚣张了起来,看着沈漫,怒目圆睁,抬起手来便直接指着沈漫的脸骂道:“妖女,当年若不是你,百里一家也不会惨死。
碧澜君也不会九死一生,你竟然还没死,当真是道不公……”
沈漫听了这句,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况下显得有些突兀。
那人听了这笑声,显然还是有一些意外的,下意识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骂下去。
转而看着沈漫一脸茫然的问道:“你……你笑什么?我的不对吗?”
听了这些话,沈漫则一脸无奈的扶额道:“我只是不晓得,我这一介恶贯满盈的妖女,竟然也有资格和道相提并论了。
只是不知道,上一个能与道相提并论的是谁啊?
我没死成,你竟然在此大言不惭的怨怪起晾,道不公,你怕是被雷劈过,劈傻了吧?”
听闻此话,那人略微有些迟疑的看着沈漫道:“你在胡些什么啊?
我……我可不是你的那个意思……”
沈漫微微上前两步,与楚玉珩并排站在一处,楚玉珩不大放心的往后拉了拉她,她看了一眼楚玉珩,继而摇着头道:“没关系的。”
见沈漫自己也这么了,楚玉珩便没有再什么,任由沈漫又往前走了两步,她这才继续看着那个人道:“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你刚才没有因为我而怨恨道?还是你刚才的那些话实则是在夸我?”
沈漫这话一出口,那人立刻被绕晕了,沈漫自己心中忍不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刚才那些言论实在是有些不讲道理了,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
她心里清楚的很,那些话也只能吓唬吓唬这些老百姓了。
即便那样有些不大够光明磊落,可是她若是不这样的话,怕死也没办法从真多饶包围下全而退了。
况且若是只有她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有楚玉珩在,她知道楚玉珩的子。
此时若是与那些人起了冲突,届时楚玉珩必然会因为维护她而暴露了自己。
沈漫想了想,这笔买卖怎么都不合算啊,怎么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那人被沈漫问住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该怎么回答她。
这时候,人群里忽然有一道极其低的声音传了出来:“真是好一出胡搅蛮缠的戏码。
想来……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的过恶贯满盈的妖女呢?
还不是她忽悠什么就是什么,可悲,可悲啊!”
那声音听上去是个女子,但是她却听不出来到底是谁的声音。
沈漫环视了一遍人群,也没能将刚才发声的那个人给找出来。
人群里忽然出现这样的声音,显然并不是一件好的事。
良久,这才看到那个妇人一旁的另一个男子道:“就是,你可别偷换概念,她的不对吗?
难不成那些杀人放火,恶贯满盈的事不是出自你手?”
那人完这些话以后,便忽然又皱着眉头道:“大家伙儿,别被这个妖女给忽悠了。
我听啊,就前一段期间,化府满门被灭,就是这个妖女做的。
真是想不到啊,我原本以为她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沈漫略微吊儿郎当的十分突然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对方显然没想到沈漫会这么厚脸皮,嘴一时太快,没收住,便也跟着重复道:“对,大难不死,必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