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什么,能告诉我吗?”见她不开口,金泽玉又问:“你和陆悦,发生什么事了?”
姜敏撇撇嘴,不是这件事。“我和她没什么,只是感情淡了而已。”她又觉得不甘心,加了句:“如果是她出卖的我,我也不会放过她。”
“那你不是因为她伤心?”
姜敏摇摇头,不是。
金泽玉大概猜到了,便跟她说起自己的故事:“你知道吗?我也很怕见人。小时候我跟妈妈一起住,她经常拽着我的胳膊叫我狗杂种,当时我并不知道是爸爸的原因,后来知道了,所以我不愿意认我爸。回到金家,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就是你的前男友,金幸之。因为我的执拗,金幸之才没法在家里住下去,而这,也使得我和父亲的关系更加恶化。很多时候我也想哭,可我身上也有一把枷锁,他们告诉我不能哭,所以我只好选择遗忘,选择用更加恶寒的事情冰冻自己。”
姜敏不知道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他是觉得,遇到比自己更惨的人会高兴吗?
“所以……”金泽玉捧起她的手,蹲在她脚边:“我们是两个辛苦生活着的人,都过去了。现在你身边的不是那些人,是我,重要的是我怎么对你,好吗?”
“你说的我都明白。有些事,没处理好,我是忘不了的。童年的创伤是没那么容易忘记的,更何况还是被父母。不过我很感谢你,愿意安慰我。”
金泽玉坐在她的身边,影子遮住了她。
“我不想急着和你在一起,慢慢的,可以么?”
姜敏想了想,“那你也不要和我住在一起咯?”
“坏蛋,你想的怎么和我不一样?!”
“是你这样说的嘛,我只是正常推测。”
他们笑在一起,只是姜敏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时时刻刻都会被人拉下神坛。她在想,没有那样的人了,放过自己吧。
“崔可青——”
“你说什么?”
姜敏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金泽琦性情暴戾,就算她一个路过的下人也不会被放过,还要揪耳朵,看他对崔可青的样子,应该不会轻了。
“那个人,是谁?”她糊里糊涂说了句,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那个人啊,陈平去调查过,是金泽琦找来的……工具罢了。他对那个女人一点都不怜惜,只是找不到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你最恨什么?”姜敏突然问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背叛?愚弄?”他推测着,暂时想不到什么。
“人对自己痛恨的而且落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怎么会放手?自然是恨不得往死里捉弄,就像猫戏弄濒死的老鼠。”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金泽玉见她分析得入迷,问道。
“因为我之前也被何维之如此伤害,所以对这种事会敏感一些。我可不希望又有女生重蹈覆辙。至今我也弄不明白何维之为什么要欺辱我。说真的,没有人对不起他,也许他看到别人痛苦才会开心吧。”
“你想知道吗?”金泽玉问,也许他能做到,再把那个在医院里的瘫子弄出来,折磨他的精神。
姜敏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没可能,敷衍了一句便离开了。
金泽玉叹了口气,觉得谈话确实能让她好很多。如果当年的她也有个人陪在身边该多好,那时候她该有多绝望。
姜敏对着镜子洗漱,很感激他没有嘲笑她不自量力、圣母、不管好自己,而是悉心地把知道的都告诉她,这样,算是进步了吧。
她在想什么?姜敏又加快了动作,迅速地做完回卧室了。
回到卧室要拿手边的书都时候,她猛然记起,自己没有把韩敬送她的两本带回家……真是,她拍了拍脑袋,真是爱忘事。
“怎么了?”看她这样懊恼,金泽玉问道。
“没什么,朋友送我的东西没有带回来,下次再去拿就好了。”姜敏叉着腰看他,“只是今天晚上……有点难熬了。”
“有什么难熬的?”金泽玉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来,还撸起袖口!
姜敏皱了皱眉,“发什么神经?”
“我知道怎样才能好过啊!”
姜敏往旁边躲了躲,劝他别想太多,她可没那个心思。
“那你什么时候有!”金泽玉不甘心,将她带到床上质问。
“我……嗯……”她想了很久也说不出结果,心里倒是有一个:反正不会想和你一起。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样奸诈?”
“没什么、没什么!”姜敏连忙解释道,免得他误会。“那你先回你的房间?”
“什么!?”
“我去别的房间也行。”
说着,姜敏就要起身,被他拦腰截过放倒在床上:“别的可以,分开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