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请示下!”江统面不改色的点头,静等着司马季开口吩咐。
“五部匈奴已经无法作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本王准备拆了他们和中原人杂居,至于怎么拆刺史不用操心,本王在你没来之前已经很熟悉这项工作了,幽州相关俊才有的是,你专门盯着就可以了。”司马季瞟了江统一眼道,“你能够执法公平就对得起本王,先说好,并州士族、豪强占地巨大,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本王此次出兵消耗巨大,所辖士卒阵亡的抚恤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刺史能够和平的让这些士族豪强把地契交出来,换成租聘契约,本王就不会大开杀戒,不然的话,女真人可不懂中原话,会说女真话的都是本王最早的护卫,他们可是看着本王长大的。”
燕王和女真人的关系是这样的,派了一批护卫专门学习女真话做女真人的头,但严禁女真人说中原话,同化当然以后是要进行的,但前提是他把其他藩王都击败了再开始。不然的话万一他从深山老林里面找出来的打手,被其他藩王收买了怎么办?
并州这些士族要是聪明一点乖乖的交钱买命,不然下场绝对好不了。江统神色一凛,他已经明白了燕王的指示,大不了把太原王氏屠了之后,把责任往女真人身上一推,随便找几个倒霉蛋杀了给一个交代,借口江统都想到了,语言不通。
“你们两个废物,这才几天?就把并州六郡四十五县丢给了司马季,还被屠了十万大军,那是十万大军啊,就算是十万头猪,给司马季抓上三天他都抓不完。”
邺城王宫,司马颙本来心情不错,因为张方所部进展顺利,他手中又多了一个青州,现在已经和司马颖的实力相当,可青州在手中还没有捂热乎。转眼就传来了并州失陷的消息,王浚和刘渊两人带着万余名残兵败将一路跑到邺城?
你们两个废物怎么不被司马季给屠了?眼睛直冒金星的司马颙真想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输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司马季到底带了多少人才能打出来这么匪夷所思的战例。
“河间王,司马季亲率大军二十万,雁门郡以北还有十万鲜卑骑兵,大军压境末将不得已才展开决战。”王浚见到司马颙在盛怒当中,只能开口推卸责任。
“这就是你们的借口?”司马颙怒极反笑指着王浚刘渊说不出来话,狠狠地骂道,“要不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小心你们两个的脑袋。”
“本王要参燕王谋反,让天子下令,本王要讨伐他,给张方传令,在青州征兵,连同邺城大军北上。”司马颙怒气冲冲的派人去洛阳和青州传信。
“张方将军才刚刚占领青州,河间王息怒啊,现在燕贼气势正盛,等待他们气势衰竭在出兵更加稳妥一些,现如今还是让天子下令坐实燕王谋反的罪名,我们才能师出有名。”殿中的从官一听司马颙要出兵赶紧开口劝阻,分析着目前的局势。
司马颙恶狠狠的看着出言劝阻的从官,好半天才冷静下来,气哼哼的道,“那就马上去洛阳传信!”
冷静下来之后司马颙也有些心惊,十万大军这么快就被灭掉,王浚和刘渊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来投奔,确实不应该一头撞上去,狐疑的开口问道,“司马季真有二十万大军?”
“确实有!”王浚斩钉截铁的道,“还有四部鲜卑随时参战,不然王浚就算不敌还能坚持一些时日,河间王,燕贼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殿下要称霸天下,最大的敌人就是他。”
“嗯!”司马颙郑重的点头,开口道,“本王和司马季的大战不可避免,只是现在洛阳对本王有掣肘,司马颖的回信什么时候到啊?”
对于并州之战,司马季和司马颙的奏疏先后到达了洛阳,在洛阳朝堂掀起了一阵口水战,朝臣都是忧心忡忡,也有不少人劝说司马乂站在司马颙一边下旨讨伐。
“宗室还是要以团结为主。”司马乂对这种言论不置可否,既没有说河间王不对也没说燕王不对,没有对并州之战直接表态,但这种态度已经足够让司马颙在洛阳的心腹不满,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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