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名病人推上来时,燕宸的眼中便闪烁幽蓝光芒,将每个人都快速看了一遍。
会场的人,听到这个规则,无不愕然。
都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现在的规定,是不能触碰病人肢体,不能出声询问,那就只剩下望、闻两种手段了。
望诊,是中医中最难的一门学问,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做到准确望诊。何况眼前十名病人,给出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就是说,平均一个病人只有一分钟的诊断时间。
不少中医,包括前来观战的西医都纷纷摇头,认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当宣布完规定,孙乾坤站了起来,往前面走去。
苏家阵营里,三名老者同时起身,道人左右看了一眼,沉声说道:“有我一人前去就足够了。”
苏泽明赶紧起身说道:“山本先生,龟田先生,这一局,让给柳先生吧。”
这两名J国老者,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坐了下来。
这一切,燕宸都看在眼里,但他不动声色。
“孙道友,三十年不见,一向可好?”
走向场中的柳先生,就是玄医门的圣手神医柳三针。
此人给人行针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下针,都是三枚针同时下去,最多可以下八十一针。
玄门八十一针,由此而来。
孙乾坤看向柳三针,平静说道:“很好,柳道友重出江湖,可喜可贺。”
柳三针的神情有些肃然,“三十年前,败于道友之手,曾有言在先,复出之日,既是雪耻之时。今日比拼,希望孙道友风采依旧,药神谷依旧能力压我玄医门。”
孙乾坤舒了一口气,淡然说道:“你我虽不同流派,但都是华夏医学一脉,实属同宗。医术切磋,胜败乃常事,何来雪耻一说?”
柳三针颔下的胡须抖动一下,说道:“看来,孙道友这些年虽人在凡尘,却也修得清静无为了。道友可以不将胜负萦于怀,可我却难以放下当年心结。”
“那好,你我风烛之年,还能比拼一场,也是幸事。柳道友,请。”
两人在场外交谈几句,算是叙了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