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凤楼这边,黄有德悄然离开至今还没人发现。虽然他一反常态姑娘不要了,屋内清净的很,没人服侍,桌子上只有一壶酒和四蝶点心。
仍显当年风韵的苏妈妈来过一趟,敲门几下可没人回复,心里也觉奇怪,可花钱的大爷再奇怪也不奇怪了。
黄有德那儿子谢晋安当挡箭牌,说无论如何都要等儿子完事才有心情,现在谁都被打扰他。这可就苦了谢晋安,那里见识过这般场面,就算有个常年出入此地的爹,但是又不是亲的,不遗传这个技能。
不过黄有德之前已经和他们说话,他不回来,谢晋安就不能从弦月姑娘的房间出来,能拖的越久越好,还笑言就当是锻炼了,男人嘛总要长大的。
谢晋安这边硬着头皮,老仆黄七则是优哉游哉好不快活,虽然没有弦月那样的头牌,但是他一个糟老头子也不差,质量不行数量来凑,左搂右抱,倒酒喂菜一个不落下。
“七爷,乖,张嘴,奴家这杯可是咱们春凤楼的招牌美人醉,来吗?”
“美人醉,当让是要想让美人你先醉,不然我怎么喝啊。”
黄七应对这些春凤楼的姑娘们,那真是游刃有余,全程虎狼之词,逗得姑娘们笑声连连,他的脸上淫笑更浓,仿佛展现本面。
门前牌子上写着婵娟二字,这里就是春凤楼大家头牌之一的弦月姑娘的房间,此时已经被黄有德包下来,说是供儿子消愁解闷。
弦月姑娘的房间在春凤楼最顶层东南角,寓意孔雀东南飞。房间琵琶声连绵不断,或急切,或缓慢。急切时动人心魄,缓慢时如窃窃私语。
一首琵琶曲悦耳动听,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首了,手指波弹琵琶是个吃力的活,弦月即便在如何精通此技那也早就吃不消,可进了屋后就不知道何为怜香惜玉的谢晋安一直没有出言叫停,难道是喜欢听这琵琶曲。
起先绿儿上来通知她,今晚被黄家族长包下来,心情不高,黄有德是春凤楼的常客弦月自然知晓,老色胚一个,不过还算规矩。
不过当被告知要来的是谢晋安时,弦月眼睛瞪得老大,很是不敢相信,黄家的那位天才竟然也来了,而且还要上自己这来。
激动的那是无以言表,久违的心跳感觉再次升起,那可是无数女儿家心念的谢郎,听说长的极其俊朗,今晚能的谢郎临幸也是弦月的福分。
谢晋安哪里知道,弦月为了见他这位传说当中的谢郎沐浴熏香就怕他厌恶,谢晋安被黄家人看的紧就怕被黄有德带上歧路,现在根基被废,黄家对他是彻底不管了。
弦月抱着那把久久未拿起的琵琶轻轻拨弄,就位让他听曲散心,不为修行事所困扰。
谢晋安进去后,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始时都是弦月姑娘出声问候,他则是傻傻的回应,这可是把弦月逗笑。
心道,谢郎生的好似谪仙人。
琵琶曲动人,临近几层跟着享福。
唯有黄七一点也不羡慕,嘟囔着“清汤寡水的好看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春凤楼,楼下一辆马车刚刚挺稳,马车装饰华丽,前方马匹壮硕健美,都是当世良驹。
一位满身酒气的华服年轻人从马车上摇摇晃晃走下来,口是不忘口吐芬芳叫喊下人,“狗日的大旺,还不知道扶着少爷我,想摔死少爷是不是。”
被叫大旺的仆人,早就低着腰任由大骂,还笑着脸讨饶,“少爷英姿神武,小的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华服年轻人一脚踹上去,大旺整个人向前飞去,不偏不倚扑在一位春凤楼姑娘身上,紧紧抱着大肆揩油,姑娘用力推开,脸上虽然厌恶,但是顾忌到大旺的主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旺连声说,姑娘对不起,可手上很老实的捏着对方柔若无骨的玉手,脸上歉意真诚,眼睛直勾勾的更显真诚。“你大爷的孙大旺,竟然敢接机占便宜,好狗胆,着实该打。”华服年轻人笑的张狂,疯疯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