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大明海军舰队终于接近了安南的岘港,在距离还有海岸线十里地海上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是安南岘港上的岸防炮最远的射程之外,但是却在大明海军战舰上火炮射程覆盖范围之内。
这个距离对于安南人来说很尴尬,因为他们的岸防炮设置在山上,所以射程最远,大约在六里地左右,而他们的战舰上的火炮因为高度问题,最大射程只有可怜的不到一千米,这样一来,不管是距离港口不远的山上的岸防炮,还是待在岸防炮保护范围之内的安南阮氏政权的水师舰队根本就打不到大明海军的战舰。
“他们怎么停了下来?”
陶维慈一直关注着那支不明舰队的一举一动,所以在看到那支不明舰队停了下来之后,他有些疑惑不解,毕竟那个距离他可是知道他们的什么炮也打不到。
“难道是他们害怕了?”
旁边的阮福源也有些疑惑的猜测道,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支不明舰队在那个位置停了下来之后,他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内心更加的愤怒,毕竟他派出的人开始被那支舰队当着他面给灭掉了,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看着不像,如果他们会害怕的话,就不应该把咱们派出去的使者给杀了,这也说明了他们应该不是大明的战舰,因为这不符合中原王朝的行事作风。”
是的,秦汉和张可大的那一波操作,直接把阮福源以及陶维慈搞迷糊了。
他们属于是华夏文明圈里的地方政权,受到的华夏文化影响比较严重,他们可是知道华夏是个礼仪之邦,对于各种礼仪看得很重,而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恰恰是华夏礼仪中最重要的一条,但是那支舰队却把使者当着他们的面给杀了,这根本就不符合华夏的礼仪。
“那个安南使者死了没有?”
朱舜已经通过比单筒望远镜更加高级,看得更远更清晰的双筒望远镜看到了在岘港的阮福源一行人,不过他不认识阮福源这货,但是这不妨碍他来一个先礼后兵,刚才一气之下让秦汉他们炸毁了安南人派过来询问情况的船只,还可以辩解不是朱舜不遵守礼仪规则,而是大明王爷遭受到了侮辱,将士们一气之下做的过激反应,但是现在不行了,毕竟接下来就要炮轰岘港了,先礼后兵还是要来一下的。
“我去看看。”
还没搞明白自家王爷要干什么的秦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对着朱舜说了一声就往外面跑去。
还好,那家伙的命真大,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只差最后一口气了。
“他娘的,麻烦。”
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安南使者,朱舜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脑袋。
“找几个水性好的机灵点的战士过来。”
朱舜有些无奈的转身对着旁边的张可大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安排。”
虽然他不知道朱舜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无条件的支持朱舜的决定。
很快几名海军战士就被张可大带了过来。
“十里地,你们能游这么远的距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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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舜先是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水性如何,他可不想自己派出去的战士变成肉包子,所以要把一些情况先询问清楚。
张可大听见朱舜这样询问,就明白了自家王爷要干什么,但是那几名战士却是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自家这位让他们敬爱的王爷询问这个干什么,十里地的游泳距离,这就是他们的日常操作吧?
“嘿嘿,王爷,有啥事你就说,十里地,我们闭着眼睛都能游个来回。”
其中一名海军战士傻笑两声,对着朱舜自信的说道。
“那就好,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一会我写封信,你们把信和这名安南人送到岸上。”
朱舜笑着点了点头,把自己要干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是,保证完成任务。”
什么也没说,几名海军战士顿时严肃起来,给朱舜敬了一个军礼保证道。
“记住,你们的安全最重要,形势不对就赶紧跳海游回来,咱们的海军会接应你们的,你们的命可比那些安南人金贵太多了。”
朱舜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就开始转身来到桌案前开始写信。
先礼后兵,这就是朱舜的想法,当然在秦汉炸掉安南人的战舰之后,这个先礼后兵就有些鸡肋了,但是怎么说呢?
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朱舜虽然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那些顽固的保守思想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除的,炸掉安南人的战舰,可以用一时气愤解释,但是不宣而战就有些冲击这个时期人们的思想了,当然华夏遇到的不宣而战也不少了,但是纵观华夏历史对外的战争中几乎就没有出现过不宣而战的先例,当然朱舜更愿意做的就是不宣而战,这样就能打敌人一个突袭,但是这对于现在的海军将士们的思想冲击太大了。
不过,朱舜会慢慢改变他们这种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