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回到承恩侯府的承恩侯夫妇两个人还是难掩高兴。
先回到后院的承恩侯夫人满脸笑意,连贴身的嬷嬷都忍不住问道:“夫人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她可是许久都没见过自家夫人如此高兴的样子了。
承恩侯夫人忍不住就想说。但是,想到了楚天阔的叮嘱,她只好打了哈哈过去。
从前院吩咐完人去办事的承恩侯,回到了后院,挥退了下人,把柳文礼的事情跟承恩侯夫人说了一遍。
“三房真是从根上就恶心透了。”承恩侯夫人忍不住气愤的说道。
说完这话,她又忍不住忧虑的说道:“本来天阔就不愿意回来。因着这柳文礼,估计更不愿意回来了吧?”
“我也是担心这个。但是,这柳文礼毕竟没真的闹出大事情来,也不好因为这个逐出家门。”
承恩侯也皱着眉头说道。
承恩侯府虽然是他的,但是柳氏还有个宗族呢。不说他不是族长,就算他是族长,也不能随便把人给逐出家门啊。
“那这样子看来,天阔对于这个媳妇倒是颇为重视?”承恩侯夫人沉吟着说道。
“怎么?这个儿媳妇不合你的意吗?”承恩侯笑着问道。
“合不合意的,哪里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现如今,都快要耳顺的年纪了。好不容易找回了儿子,自然是一切随他了。”
承恩侯夫人找回了儿子,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了,脸上也满是笑意。
“你这样子,我都快二十年没见过了。”承恩侯看着笑意满满的承恩侯夫人,眷恋的说道。
岂止是他二十年没见过自家夫人的笑脸啊,就连他自己,这二十年也不知道大笑的感觉了。
那一年,岳家出事,大儿子夭折,小儿子丢失。他哪里还能大笑的起来?
“有子万事足。找到儿子,我也算是能闭眼了。”承恩侯夫人感叹的说道。
“不过,看天阔那样子,还不是很想认我们的样子。所以,我刚才吩咐了人,去把当年那个拐子从京城外的庄子上提了回来。又发了飞鸽传书,让在边城的人去白城找找当年的拐子。让他们两个一佐证。定然让天阔无可辩驳。”
承恩侯想到楚天阔的极力反抗,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当年那个拐子,被他抓了之后,就一直放在庄子上折磨着。想死不能死,活也活的不痛快。
“老爷当时为什么不直接看看啊?我都怕他再把这些证据销毁了。”
承恩侯夫人也想起当时在堂上的楚天阔的抗拒。
“夫人说的有道理。”承恩侯突然站起身来,严肃的说道。
他低估了楚天阔。楚天阔可是个铮铮铁骨的军人,若是真的狠下来,把痣和胎记都用烙铁去掉,再把玉牌砸了,那可真是没有证据了。
虽然他坚信楚天阔是他的孩子,但是还有府里的人,还有柳氏宗族的人盯着呢。
“来人,去请族长和忠王爷过府一趟。直接请到前院书房里。”承恩侯先是对着下人吩咐道。
接着,他又转头对着承恩侯夫人说道:“我一会请了族长和忠王爷跟我一起去楚家。让他们先验明正身,做个证人。省得那小子,真的销毁掉了证据。”
“好。你快去。带着帖子和腰牌,免得遇上了宵禁巡逻的官兵。”
承恩侯夫人一听这话,赶紧的催促道。
别人都是贪慕富贵,恨不得主动提供各种证据来承恩侯府认亲。
可是,这个楚天阔,各种证据都证明身份了,他都不承认。
等请到了族长和忠王,说明情况之后,众人就乘坐着马车,赶紧的去到了安若巷。
楚府里,楚天阔因为今日成功的亲到了江知夏,正像小狗一般的腻在江知夏身边,不时的偷偷的摸摸她的手,或者是不时的摸摸自己的唇。让看到楚天阔这个样子的江知夏羞恼不已。
等听到通报说承恩侯又来了的时候,楚天阔忍不住皱起眉头。
都说了,暂时不要打扰的。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