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凤“呼”地一下站起来,澎湃的脉力如骇浪般席卷整栋楼。
梅洁身前的曶尊轰然被炸得粉碎,青铜碎片溅射到她头发里,刺痛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却跪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楼下的守卫感知到楼上的动静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挪动一下,都在内心暗忖他们堂主的修为越来越恐怖了,真不知刚进去的女人能不能留下全尸。
过了好一会,赤凤才稳住自己的怒气,也不管屋内的狼藉慵懒坐下,宝宁夜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一套曶尊,稳稳当当沏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想来他对自己主上的风格早已司空见惯。
“蓝甜甜那个贱妇内功深厚,更是霸占丽水韬则那么多年,凭你派出去的阿猫阿狗要是能弄死她,我岂不是白活了,别跪着了,起来吧!”赤凤恨恨说道。
“属下不敢,还请堂主责罚!”梅洁披头散发不敢起身。
“你送的司器虽然不是什么珍品但却恰巧能够帮助我炼化新得到的一对宝物,我这人奖罚分明,司器我收下了,你的脑袋暂时就搁在脖子上。”
梅洁闻言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向堂主送过司器,不过这时候能保住性命已经算幸运了,连忙磕头谢恩。
赤凤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对圆球在手中把玩,一边搓一边自言自语道:“夯土宫的刁志磊往日默默无闻,这回哪儿来的勇气敢跟我叫板了?”
梅洁依旧跪着,闻言赶紧说道:“据属下打探得知夯土宫的刁堂主年轻的时候与现在夯土宫那位都是那时的青年才俊,他们私交甚密,我也是在刁堂主强行从我手里带走蓝馨那丫头才获知她的父亲竟然是夯土宫的那位。”
赤凤眼神变得危险,仰着脖颈说道:“现任宫主的私生女!?哼,倒是符合那家伙风流成性的癖好,只是他怎么跟蓝甜甜那贱人好上了?难道她这么多年一直躲在夯土宫?”
宝宁在旁接着说道:“主上,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位名叫蓝馨的女孩曾经去过咱们门店想赊一枚‘破障丹’,被店里伙计轰了出去,想来她生活并不富裕,如若她们生活在夯土宫岂会抛头露面。”
“我跟夯土宫那位没什么瓜葛,但却知道他夫人可不是什么善类,蓝甜甜那贱婢要是躲在夯土宫纯粹是找死!”赤凤说完紧接着又提出疑问。
“破障丹?那不是治疗经脉堵塞的丹药么!难道那小妮子脉络不畅?”
梅洁连忙回应道:“据属下那日在祖宗祠堂擒获那丫头时发现她内功顺畅,脉力外显,应该踏入筑体境很久了,不像经脉受堵的模样。”
“那就奇怪了,没得到破障丹就打祖宗祠堂的主意,这丫头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全前哨都知道那里供着圣物,可是有谁敢来偷盗,我都有些糊涂了。”
赤凤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娇弱的姿态,可惜在场其他两人都选择视而不见。
“主上,隐秘的消息绝不会是夯土宫自己发出来的,除了我们两宫其他三宗不排除在幕后搅混水的可能,您看接下来是不是该布置一下?”宝宁娓娓询问道。
“当然要布置!人是咱们抓的,她娘还是丽水宫的叛徒,凭什么被夯土宫把人抢走,这口气老娘咽不下去!”
赤凤情绪瞬息万变,刚才还是娇弱的姿态,此时却咆哮连连。
宝宁瞠目结舌,他很想提醒一下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梅洁,我不要等到六月六,迟则生变,限你两三日内把那个小妮子给我抢回来,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