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尖叫同时响起,笛喆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自己就飞了起来,迷迷糊糊两个人滚成一团“咚”地撞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树上,霎时间,尘土飞扬,落叶纷飞。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小丫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登徒子要非礼自己,上去就是一巴掌,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啪!混蛋,你下流!”
笛喆像躲避蛇蝎一样跳了起来,奇怪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衣服都没沾到地面。
她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自己的位置,竟然整整飞出去三丈有余,再看那位登徒子正脏兮兮一脸呆滞地捂着自己的脸,顿时回想起方才对方是把自己紧紧护在怀里,并没有任何轻薄举动,自己刚才那两下子可是丝毫没有留情。
越想越臊,笛喆小脸上红霞朵朵,羞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要说声抱歉却迈不开腿,张不开嘴。
就这样两个人傻愣愣互相看着对方,只到颜陌缓过神揉了揉火辣辣的脸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人家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了,内心一阵愧疚,他没想到无意施展“纵云梯”竟然能飞出这么远。
“对不起!”
像是设定好似得,两个人异口同声向对方道歉,却又同时失语,傻愣愣看着彼此。
颜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摆手止住对方要说什么,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还勉强你陪我出门逛街,小生这厢向姑娘赔礼,还请你原谅!”
他说完躬身道歉,笛喆见状连忙回礼称不敢,人家把自己护得这么周全,自己还动手打人,想到这里更是羞涩得想转身逃跑。
这时她看到颜陌后脑处似乎有血迹,顿时心中一惊,也顾不得羞涩急忙上前摸了一下,这个举动让颜陌非常迷惑。
“你流血啦!”
笛喆见到纤纤玉指上醒目的血迹极为惶恐,眼泪顷刻间就涌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颜陌,玉手抓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
颜陌心里感到奇怪,刚才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自己并没有感觉自己受伤啊,回手往头上一摸还真有一滩血,但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感觉疼,直到触碰到后脖颈处一处小伤口才找到流血的原因。
他见小丫头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安慰道:“没事的,都是小伤,你别担心。”
然而,他不安慰还好,听完他的话笛喆的泪水简直跟泛滥一样,流得更欢,鼻腔也开始抽涕起来,看这架势喘气都要卡住好像要窒息似得。
颜陌一阵头大,越劝越止不住泪水,最后板着脸道:“还不去给少爷我备马去看大夫,难道你要让我血流不止么?”
这句话果然好使,看着笛喆一溜烟小跑出去,颜陌由衷舒了一口气,抹了一下后脖颈受伤的位置,发现那里已经止住流血。
看来自己踏入“筑体境”后自己的体制比较以前有了质的提升,现在他考虑的是刚才无意施展的“纵云梯”,看来在自己没有完全掌握这部司级绝品内功之前还是不要鲁莽尝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笛喆已经备好马正往这里走,脸上仍然残留着泪痕,可还没走进院子就被远处传来的一个声音呵斥停住。
“笛喆你这贱人是不是骨头硬了!让你送个饭磨蹭了这么半天,柴房那么多活你要累死姑奶奶我啊?”
“颜公子屋子需要打扫,我……”
“啪!”
来者随手就是一记耳光打断了笛喆的辩解,盛气凌人呵斥道:“少跟我耍嘴皮子,今天你不禁要把柴房的活包了,马厩的粪便也得你去清理,如若完不成,看我不扒了你这身皮!”
“可是……颜公子今天要我……”
笛喆又想解释却看到对方手又扬起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看你就是肉皮紧了,别拿什么颜公子说事,我可都打听清楚了,这院子里住着的小子是咱们主人在林子里无意拾到的,哪里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听说他还恬着脸空手去给大老爷拜寿,哼,真不嫌磕碜,还装得人模狗样的,险些被他的外表骗了。”
话音未歇,此人对着笛喆低吼道:“还不快滚!”
然而就在此时,小院原本关上的门突然自动“吱嘎”打开,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院外可是秋菊姑娘?可否进来一叙。”
秋菊闻言一愣,表情像染了色一样瞬间变幻,狠狠剜了一眼懦弱不敢说话的笛喆,脸上扬起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施施然迈着翠步携着一股香风行至院内。
笛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面一声不吭,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流泪,似乎这种遭遇她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当秋菊看到这位颜公子好整以暇地站在台阶上,和煦阳光照在脸上更添俊朗之色,心里一突,随即眼神闪烁,娇声道:“颜公子好耳力,妾身不过是途径门外见两个奴婢在那偷懒,还没等出言相劝就被公子听出了脚步声。”